第十章 鳌拜来了

让他这位前明史好者失望。当前最厉害的红夷大炮程也不过三里左右，合1o53步，根本不是后世流传的十里。以此可以推断，对面鞑子的主将一定久历战场，对火炮的能同样了然于心。更何况高阳城内根本就没有红夷大炮，仅有的几门铁炮程也在2里之内，只不知这鞑子主将是哪位？李信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张石去将那叫多必的二鞑子提来！”

按照鲁之藩的意思这个叫多必的鞑子原本是要被斩了祭旗的，是李信一意将之留了下来，一个活着的敌军俘虏肯定要比死了的二鞑子更有利用价值，现在该是他派用场的时候了。

这个多必正是阿克济阿的家魏保三，他给自己起的满名才叫多必。多必被提上来时上身袒露，一道道血痕已经接了痂，蓬垢面，嘴唇裂，显然没少受罪。哪知那多必到了城，看到对面陈兵土坡上旗帜招展，立马来了气。

“狗官，鳌拜大现在亲来取尔等狗命，还不放了老子讨饶……唔……”

张石一拳砸在多必嘴上，顿时满嘴鲜血，连门牙都崩掉了两颗。胡二狗不知从哪里寻来了布塞到他嘴里，这才支吾着骂不出声来。

“这汉二鞑子留着有甚用？教习是准备拿他祭旗吗？”

张石的话李信没有听见，他的心思都转到对面鞑子的主将身上去了，拜后世辫子戏泛滥所赐，《康熙帝国》、《鹿鼎记》等影视题材中的鳌拜已经是家喻户晓无不知，更号称满州第一图鲁。想及此处，李信猛的打了个嚏。

……

“据抓来的南朝百姓讲，高阳城负责指挥民壮的是个马贼，崇祯老儿看来是没可用了。”

细长眼睛络腮胡须的汉子说完便是一阵嘲弄的大笑，却牵动了腹部的伤疼的他直咧嘴，胯下的青色战马则四蹄刨，似乎对坐在自己身上的很不满意。那汉子拍拍马脖子试图让它安静下来，这匹大青马显然还没适应他的新主。

“阿克济阿，切不能小瞧了南，别忘了你刚在那马贼身上吃了一亏！”

说话之白净面皮，一身轻装布甲，马鞭一指高阳城。

“马贼何足惧，此城中真正可怕的是孙承宗！你去传令，驱赶明朝降兵攻城！”

白净面皮显然是这些的主将，一声令下，原本静止的队伍又动了起来。清军南下收降了不少明军，便一律令他们编汉军旗作战，而不是单纯的将他们当做被掠夺的。汉军旗步兵们呼喝着开始向高阳城前进，后面则跟着百十轻骑，作为督战队。轻骑们语态轻松，好像这不是攻城战，而是郊游行猎一般。

“那阿克济阿就是包一个，仗着是拜音图固山额真的从弟，拉着鳌拜和咱镶黄旗的兄弟为他公报私仇。”

“什么从弟，不就是拜音图同母异父的兄弟……”

“秦四闭嘴，拜音图乃是先大英明汗的侄子，岂是你这才能嚼舌的！”

挨了训斥的鞑子兵显然是个汉，一缩脖子笑道：“还不是鄂尔泰大被那包压着，才心里不忿……还有鳌拜，一介章京，不结皇亲国戚结谁……”

后边督战队斗嘴打哈哈，前边的汉军旗步兵已经抬着木桩子冲进城门百步距离，后面的步兵则扛着简易的梯子紧随其上。让这些步兵惊讶的是高阳城的城墙透着几分古怪，原本应该呈一条直线的北城墙，竟然被拦腰修起两面等距约四十步长高约两丈，并且垂直于北城墙墙面的墙体，正将北城门夹在中间，形了成一个凹字形。怪归怪，这些步兵们只负责冲锋哪里有功夫思考其他，在他们眼中只要抬着木桩子到了城门下就算胜利一半。

通常这种北方小县城没有护城河，城门也没有石闸，只要撞烂了两扇木质城门，此城便可轻易拿下。身为督战队的鄂尔泰不甘后，冲进垂直于北城墙修建的两面墙体凹字形中间，一种不详的预感扑面而来，浸战场多年养成的直觉嗅出一丝死亡的味道。

鄂尔泰再看自己，前方、左侧、右侧都露在南面前。

注：（1）固山额真为满州八旗一旗的长官，清朝关前与旗主隶属关系不明。关后改称都统，身份上隶属旗主，职务上则只对政府负责。

（2）章京在清朝早期是武官的一种，满语\&“雅喇纛章京\&“的简称，为每旗诸甲锐组成的护军首领。清朝后期，一些协助各衙门堂官处理文书工作的文官也被称为章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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