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练兵初成

纵队的民壮们，开始沿着灰线小跑了起来，直到填满整个“山“字形，接着李信中鸣笛又响了起来。孙鉁的眼睛有点花了，一条队伍在瞬间竟分成了两条，分列在三竖一横的两侧。细看之下，原来是每隔一便离开原本的队列，这才组成了一条新的队伍。

这种花样是孙鉁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他自问兵书战策读的不少，却未记得有一本记载了此种阵法的演。难怪父亲不嫌弃他马贼的身份如此看重。只是他还是有一点隐忧，练兵是件很耗费力和时间的差事，督造城墙的差事会不会被耽误了？

他也没忘记此行目的，“李教习训练的可是火铳手？”

“正是，只可惜县库里的火铳太少，对守住高阳远远不够。”

“需要多少？”

“总要这个数！”

李信伸出了右手的大拇指和小指。说实话，他对此报的希望并不大，6ooo杆火枪上哪里弄这么多存货去？

孙鉁确认自己没听错后倒吸一凉气，原本预想顶多也就再需要千把杆，谁知这厮竟然狮子大开，自己会变戏法能变出来吗？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想到父亲临来时的代，暗叹气，总归尽力去弄吧，有多少算多少。转念间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6ooo杆火铳，岂不是需要6ooo个民壮？

“难道李教习准备训练6ooo个火铳手？”

李信摇道：“真正的火枪手有2ooo足矣。”

“如此说，有两千杆火铳不就够了吗？”

李信还是摇。

“火铳不能少，因为还有四千是专门的装填手。”

“装填手？”

李信一摆手将张石和胡二狗叫了过来，“咱们给二公子演示一下，准备实弹击。”

“好嘞！”

张石和胡二狗兴高采烈，能在孙家二公子面前亮相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

李信此前为了验证这种三连击的战法的可行已经着民壮们开始训练，不过数两个脑袋活络学东西很快，基本上几次下来就掌握了装填火药以及弹丸的要领。

三杆火枪被摆在三个面前，鸣笛一响，三个分别开始装填火枪，从布包里拿出皮纸卷好的火药桶，用牙齿咬住撕开，一小部分倒进引火的腰锅，剩下的则全部倒枪，然后再将弹丸塞枪用通条压实。几个的动作一气呵成，火枪装填完毕后，李信从肩膀上挎着的一捆火绳里抽出绳点燃，夹在火绳夹上。最后举枪瞄准击，击时的响以及由枪尾一侧冲出的白烟，都使得场面十分震撼。

击完毕后，李信接过张石装填好的火枪，夹好火绳，重复击动作。击完毕后再接过胡二狗装填好的火枪，如此循环往复，一连了十。

县库上空布满了火枪发的白烟与硫磺燃烧后浓烈的臭味，孙鉁又被震撼住了，以他对火火铳的了解，这东西只能在临敌之前击一次，然后便用处不大了，剩下的还得靠步兵厮杀。究其原因还是因火铳无法进行连续有效的击，而李信的演示恰恰打了他意识中火铳的传统使用方法。

“这种击方法是由三段击演化而来，城墙受制于空间狭窄，一击而其余二专职装填再合适不过。

”

震撼之余，孙鉁意识到，如果城墙上站满了这种三段击的火铳手，火力如此强大的城池谁还能攻？得赶快回去报与父亲知晓。却听李信继续道：“这种击阵法，还需要改造好的城墙配合才能发挥最大作用，所以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力不够。”

能征调的民夫一早就都征调了，孙鉁也很为难。李信如何看不出他为难？

“迁民，只要迁民力难题便可迎刃而解！”

孙鉁本就不赞同迁民，听到李信旧事重提连连摆手摇：“不成，不成，迁民事涉复杂，此事孙鉁做不了主，这么多吃什么，住哪里？不成，不成……”

李信没想到这个一贯只点不摇的好好先生竟拒绝的如此脆。迁民解决的不仅仅是力问题，坚壁清野的另一个目的便是避免了鞑子兵锋抵达高阳后的抢掠,避免百姓涂炭，一旦他们抢无可抢，补给线势必会拉长，就会对他们攻城造成很大的阻碍。二公子一句话堵了回来又让他如何甘心？语气开始变得急躁。

“二公子做不了主，阁部大该做得了主，我去见他老家！”

就在李信和孙鉁争执不下的当，凭空响起了凄厉的吹角声，两个的脸色俱是一变。自打上次流民过境被误认为流寇的事件之后，孙承宗就安排了专预警，一旦发现可疑的大军兵，便吹角示警。此刻连绵不绝的吹角之声正是在向城内预警。

可高阳城一切都在准备阶段，甚至连像样的兵都没有，他们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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