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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一动嘴就扯得生疼。可小姑的样子比她还要差，发蓬，眼袋垂，眼睛红肿，憔悴了太多。

看到熊小时，她的眼冰冷，甚至带着一种的怨恨。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她闭上眼睛，低下了。

“于理，小姑理解你，可是于，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说完，她的眼泪就流出来。

她不看熊小时，嗓子嘶哑，恍惚地慢慢说：“你六岁那年，你妈丢下你和你爸，一个出国跑了，你爸连个面条都不会煮，家里眼看就过不下去。那个时候，谁都没有管你们，只有我。我跟熊泽他爸撕脸地吵架，不管不顾抱着熊泽跑来这儿，我的工作，不要了，我的家庭，不管了，我咬着牙啊，留在你们家，照顾你和你爸，我为什么？”她吸了一气，声音因为哭泣而尖锐起来，“因为他是我的亲哥！因为你是我的我亲侄！因为你们是我的亲！”

她重重地拍了几下胸，似乎是累了，声音又低下来，呢喃般地自言自语：“你出了车祸，我为了照顾你，在医院几天几夜没合眼，小泽在家里发着高烧，打电话说想妈妈，我都狠下心没回去。他的耳朵伤了，到现在都比别的孩子差一些，可我从来没埋怨过你，因为你也难啊，那么小，妈妈就不在身边了，可是啊，我错了……“

她的眼恍惚地飘着，声音很轻，如同叹息，却说出了最往熊小时心割刀子的话。

“你和你妈，“她轻笑，“你们，都是一类，没有良心。”

熊小时的右眼，猝不及防落下一滴眼泪。

她连忙侧过脸，浑身战栗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喘息了几下，她眩晕着倒退到门，勉强握住门把，走了出去。

原本只是被浓雾笼罩的暗天空下起了大雨。

熊小时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到了雨里，被雨打得根本睁不开眼。

心里那快要炸的感总算被浇灭了一点。

可是，她却也越来越冷了。

突然，她用力捂住发出呜咽声音的嘴。

不能哭！

她没做错！

她才不哭！！！

就这样拼命告诫着自己，熊小时咬牙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