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若斤两不够,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会摆到秤上的!”
顿了顿,“譬如……睿王吧,老
子跟轩邸走的更近,可是,谁都晓得,他那个‘宗室银行总裁’,只是一个‘荣衔’,轩邸不过拿他做一件摆设罢了,难道,还真的请他‘主’宗室银行的‘事儿’不成?”
“老八几斤几两,”恭王用微带嘲弄的语气说道,“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不晓得,你倒晓得?”
彼此年纪相差太大,三个弟弟,只有奕譞一个,恭王
集较多,较为了解;钟王、孚王两个,
集很少,确实不好说
家“几斤几两”。
“六爷,”宝鋆说道,“你这么说就是抬杠了,八爷也不是小孩子了,如果学问好、有本事,这么些年,难道就没有一个
看的出来?”
恭王笑笑,不说话了。
“好吧,”宝鋆说道,“咱不说八爷了,我重拾我方才的话
——有
说轩邸‘对旗
顶不好’什么的——”
顿了顿,“其论据,除了‘下边儿’、‘上边儿’什么的之外,还有一个——机营。”
恭王默然。
“目下,”宝鋆说道,“‘买断旗龄’只限外省驻防旗
,还没‘买’到京八旗这儿,不过,有
说,用不着‘买’啦,机营三万多号
,一
脑儿的赶出了旗,连个‘旗籍’都没留下——‘买断旗龄’什么的,好歹还给
留了个‘旗籍’的空名儿啊!”
顿了一顿,“好家伙,这一下子,替朝廷省了多少银子?——一
三百两,拢共一千万两!”
恭王微微冷笑,“要这么说,还不止呢!——没了机营,往后,朝廷每年都要省下二、三百万的银子呢!”
“是啊!嘿嘿!嘿嘿!”
恭王微微苦笑,“佩蘅,那你想逸轩怎么做呢?机营所谋者,可是谋反造逆!平心而论,逸轩算是仁至义尽了!还多给了一次机会——机营自个儿不要嘛!自个儿要往城外
跑嘛!”
顿了顿,“这种事儿,换一个
、换一个朝代,譬如,落到祖龙、汉武的手上,少说也得掉万把
吧?剩下的,一定远远儿的发配边疆,还
得到你‘出旗’不‘出旗’?——逸轩可是一个
也没有杀!”
“六爷,”宝鋆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晓得——你说的都对!”
顿了顿,“可是,有一个事实,咱们也不能装做看不见——机营这三万多号
,都是从各旗、各京营挑上来的,都是各旗、各京营的
萃!这三万多号
一去,不夸张的说——京八旗,散架子了!”
恭王轻轻一声冷笑,“
萃?”
过了片刻,摇了摇
,“还是那句话——自己个儿不争气,只好叫没法子了!”
“好吧,”宝鋆说道,“不说机营了,说过另一件事——这件事儿,可真是‘有
说’,不是‘我说’——我也被弄得一
雾水。”
“你还有‘一
雾水’的时候?稀了——好,请道其详吧!”
“这一回请普鲁士王太子阅兵,”宝鋆说道,“轩军出动了一个什么‘髡发营’,这个事儿,六爷,你听说过吧?”
“什么‘髡发营’?说的那么难听!
家那叫‘特种合成营’!”
“哈,哈,”宝鋆打着哈哈,“六爷,你现在对轩邸,可真是——”
顿一顿,“好,好,不是‘髡发营’,是‘特种合成营’!六爷,你是山
不出山,能知天下事啊!没有你不晓得的!不过,我要说的——呃,有
说的,还是‘髡发’的这个事儿——”
说到这儿,举起手,在自己的
顶比划了一个圈儿,“可是都剃光了呀!”
“那又如何?”
“六爷,”宝鋆微微皱眉,“你不觉得有点儿古怪吗?——呃,可是连辫子也一齐——”
说到这儿,又做了个平平一划的手势,“……了呀!”
“割”字没说出
来。
恭王微微一怔,想了一想,说道:“又如何?——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儿吗?‘特种合成营’之‘髡发’,那个意思,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剃光
发,即明‘斩断牵绊,无顾无惜,一往无前,断胫决腹,赴死疆场’之志!——是吧?”
“是啊……”
宝鋆心中嘀咕,你连“髡发”明啥志都晓得,还真是“山
不出山,能知天下事”呢!
“既然要剃光
,”恭王说道,“自然就不能留下辫子,不然算怎么回事儿?——不然,就只能叫‘剃
’,不叫‘剃光
’了!”
顿一顿,“怎么?‘有
’怎么说啊?”
“六爷,真的是‘有
说’,不是‘我说’——嗯,有
说,轩军这么
,是……变易祖宗衣冠!也不晓得,关……到底想要做什么?”
恭王的脸色,
沉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冷笑着说道,“变易祖宗衣冠?西法练兵,戎装面圣——祖宗衣冠,早就变易了!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