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找不到回家的路！请截图保存本站发布地址：www.ltxsdz.com
佩蘅，你最好盼着这一仗打赢！”
宝鋆看了恭王一眼，心里不由微微一滞，对方的脸，已经板的没有一丝笑容了。
“佩蘅，”恭王缓缓说道，“咱们两个，都是从庚申那场大祸中走过来的
——那是咱们大清的靖康之耻！创巨痛
，时迄今
，不曾稍减！”
顿一顿，“于公，我是国家亲王；于私，我是
新觉罗氏子孙！于公，为国家社稷修大怨；于私，为祖宗父兄报大仇——不管于公于私，我都得盼着，这场仗，打赢！”
宝鋆心
一颤。
恭王微微放缓了语气，“我如是，想来，佩蘅，你亦如是。”
宝鋆不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自失的一笑，“六爷，你说的有趣，‘于公，我是国家亲王；于私，我是新觉罗氏子孙’——这个说法，怪新鲜的！难道，这个国家，不是新觉罗氏的？”
恭王抬起，望向窗外，早春的西山，已是一片葱茏。
“有时候，”他平静的说道，“我也会想一些事
，譬如，如果，紫禁城内阁公署之前，老七那个糊涂招数，真的得逞了的话，今天的国家，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这……”
恭王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天下早已大
了！”
宝鋆心一震。
“除了逸轩，”恭王说道，“谁还能约束轩军？他下的那几员大将，打华尔、张勇算起，华也好，洋也好，你一个一个数过去，谁又是服气谁的？逸轩如果真的不在了，轩军会变成什么样子？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宝鋆急速的转着念：华尔、张勇、伊克桑、姜德、吴建瀛、福瑞斯特、白齐文……嗯，还有一个丁世杰……
“六爷，”他有些吃力的说道，“你是说——藩镇？”
恭王一声冷笑，“能变成藩镇，已是上上大吉了！大清的国运，到底还能延续些时！就怕逸轩一去，就冒出来一堆董卓、曹
！”
“六爷，你也太过……呃，至少，洋将……是不能自立旗号的……”
“华将呢？”恭王冷冷说道，“再者说了，华尔、福瑞斯特、白齐文三个，可都是
了籍的！他们三个，单打独斗，或许不能自立旗号，可是，你不给家一华一洋的搭伙计？到时候，就是那个炮兵师师长安德森——他倒还没有籍——也未必置身事外！”
顿了顿，“华尔、福瑞斯特、白齐文是美裔，安德森是美籍，说到底，这四个，都是美国！另外，你想一想，轩军里，有多少美国兵？逸轩真的不在了，轩军的事，美国不要
一手？”
“这……”
“到时候，能成什么样子，你想象的出来么？”
宝鋆背上，微微生汗。
恭王重重一声冷笑，“‘难道，这个国家，不是新觉罗氏的’——哼！到时候，这个世上，还有没有新觉罗氏，都说不好了！还说得上什么这个国家是新觉罗氏的不是新觉罗氏的？”
宝鋆额上，也见汗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