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手的。
看着看着,慈禧冒出来一个念
:“英雄所见略同”啊,国家还真是不能少了那个……家伙啊。
接下来,做足了姿态的关卓凡,“销假
直”,然后,遇刺——
然后,就出来了“着轩军接防大内”的懿旨。
唉!
至此,大势已去。
慈禧合上了这道只有一句半话的懿旨,心中一片怅然。
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的舒了
长气,开始看文衡、荣禄、恩承三
的“出首”的密折。
这三份密折,都提到了刘宝第其
,看来,奕譞矫诏造
,出主意的,固然主要是此
,奔走联络的,主要也是此
,则机营之
,这个刘宝第,扮演了非常重要的一个角色,那么,怪事儿来了——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归案?
按婉贞的说法,这个刘宝第,从不公开露面,也许,关卓凡那边儿,不晓得有这个
存在?
可是,文衡、荣禄、恩承既然已经“出首”,这个刘宝第,自然也就
露了呀!
呃……
嗯,奕譞是在三个全营翼长“出首”的当天晚上,就被“查看家产”了,也许,当时,刘宝第恰好不在府里?醇郡王进了宗
府,消息传开了,姓刘的自然不会回来自投罗网的……
可是,就算他逃得了一时,但以轩军的能耐,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拿他不住,就怎么都叫
觉得有些怪了……
还有,婉贞说,轩军进城、
宫之时,奕譞曾经跑到军机处外
,大闹了一场,这个主意,也是刘宝第出的,则刘宝第所作所为,不止于机营造
,他根本就是奕譞的谋主啊!这样一个重要
物,不拿住他——
当然,大闹天街,是个馊主意,虽然说,一定程度上可以示天下以理直气壮——如果轩亲王遇刺,是我派
做的,我怎么还如此张扬?可是,这一闹,被
家抓到了辫子,开去了大部分的差使,只留下管带机营一职……
想到这儿,慈禧又在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声。
昨儿个晚上,听七福晋说起此事的时候,她就想,怎么会只留下机营一职?那不是挖了坑叫奕譞跳嘛!
奕譞这个笨蛋跟他斗……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他吃的死死的,奕譞跟他斗,唉,真正叫……不自量力了!
慈禧的思绪,有些
了。
平静下来之后,慈禧对玉儿说道,“好了,拿那两份东西过来吧。”
那两份东西——那两份矫诏。
玉儿小心翼翼的捧过两份矫诏,一左一右的在桌子上摊了开来。
这么小心的原因是——这两份矫诏,不是抄件,是原件。
一眼看过去,慈禧就很难再保持自己的平静了。
左边儿的那份儿,血色殷然——竟是“血诏”。
右边儿的那份儿,字迹十分的熟悉——文宗的字迹。
造的还真是像啊!
确实像——“血诏”上边儿的字,不但歪歪斜斜,而且,还有好几个错别字,像极了母后皇太后的手笔。
冒名文宗的矫诏,则更加
肖,不但字迹,连语气都像——如果没有
告诉自己这是假的,自己都会以为,文宗真的留下了这样一道“遗诏”!
这两份东西,如果流了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慈禧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太阳
也“突突”的跳动着。
老七……真正是混蛋中的混蛋!
还给你住太平湖!还发还家产!……真他娘的是太便宜你了!要不是你的老婆是我嫡亲妹妹,我非得,我非得……
玉儿觑着,圣母皇太后的面容,又开始变得有些扭曲了。
慈禧心中,涌出了一个极强烈的念
:真正能够保护自己的,还就是关卓凡!——如果自己真的身陷危难,天下虽大,能脱自己于危难的,还就只有他啊!
唉!
心
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主子……”玉儿轻声说道,“这些折子,您已经看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了,要不要,歇一小会儿?”
慈禧微愕:“两个时辰了?”
“是啊。”
看了看自鸣钟,可不是,已经快申正——下午四点了!
哎哟,不知不觉,时辰过得可真快!
慈禧看向窗外,
秋之后,昼短夜长,虽然才下午四点,但已有点儿
影西斜的意思了。
他转回
,说道:“不歇了,一气看完再说,你替我绞条热毛巾来,我擦把脸,醒醒儿。”
玉儿提醒慈禧:“主子,咱们到现在,可连小箱子里的,都还没看完呢,那边儿,可还有个大箱子呢!”
慈禧淡淡一笑,“那个大箱子,装的都是宗爵‘劝进’的折子,多是多,不过用不着都看,捡个一份儿、两份儿看看,就可以了。”
“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