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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不止一次了，法国给他们的外
文书，每每语气傲慢，若有所需索，一定逾格过分，有时候，那个说话的
吻，简直是如对藩属——普鲁士到底是欧陆一等一的强国，法国
对之，尤颐指气使，咱们……嘿嘿，就更不必说了！”
“那就怪了，”钱鼎铭微微皱眉，“法国这副模样，到底做给谁看呢？”
“说到底，”关卓凡说道，“自拿
仑一世一来，法国便以为，天老大、他老二，哪个也没有放在他的眼里——就是英吉利，大约也不在他的话下！况乎普鲁士，又况乎咱们中国？滑铁卢他虽然输了，可是，从上到下，都以为不过是反法联盟的运气好，实在非战之罪，一气憋着，总想找回这个场子来——”
顿了顿，“加上撞上了拿仑三世这个皇帝——既顶了‘波拿
’这个姓氏，他便以为，自己跟乃叔是一模一样的了，凡在他叔叔手下吃过瘪的，统统都算成是他自个儿的手下败将——拿仑三世对普鲁士，大约就是这样一个心态。”
“王爷睿见！”钱鼎铭说道，“法国既然是这样一个风气，拿仑三世，又以为自己承继了乃叔的谟烈，自然是……嗯，‘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于是，整个法国政府，包括他的外部，都是一副眼高于顶、趾高气扬的模样了！”
“不错！”
“王爷，”钱鼎铭笑着说道，“你方才的那句‘天老大、他老二’，形容
！我想，法国只怕是‘老大的身子、老二的命’了！”
关卓凡哈哈大笑，“定舫，你这话有趣！”
笑过了，说道：“其实，法国连‘老大的身子’，也未必能算得上，只是他自以为自己是‘老大的身子’——所以，他是注定‘老二的命’了！”
“正是！”
“不过，”关卓凡说道，“正是要法国自以为‘天老大、他老二’！正是要他眼高于顶、趾高气扬！正是要他嚣张跋扈！”
“是！”钱鼎铭说道，“这个……骄兵必败！”
“不错，骄兵必败！”
顿了一顿，关卓凡继续说道，“不过，仅仅说‘骄兵必败’，还是浅乎言之——法国不是赤壁之战的曹
，他们不仅仅是骄傲、不仅仅是大意，他们是瞎了！睁眼瞎！”
钱鼎铭心
微微一震，“请王爷训谕！”
关卓凡虚点了点自己的太阳
，“法国只活在他自个儿的这个地方，他这个地方没有的，对于他来说，就都是假的！咱们就算把‘冠军号’摆在他眼前，他也会说，这是纸糊的！就算不是纸糊的，也是……嗯，小孩子舞大锤，哪儿能玩儿得转呢？”
顿了顿，“就算请他来看轩军的演习，咱们的兵，枪枪中鹄，他也会说，‘花拳绣腿——真上了战场，就全然是另外一码事儿啦！’总之，只要你那粒子弹，
中的不是他这个‘老大的身子’，他就当你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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