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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的重点，是那只庞大的船队。
事实上，这支船队，第一，就呆在船公司的眼皮子底下——广州；第二，就是从广州出发，前往越南的。
这支船队是过了年初五南下广州的，彼时，派唐景崧出使越南的上谕，还没有发布，因此，没有一个
将这支船队和“越南”二字联系起来。
最重要的是，这支船队不是一块儿过来的，是分批的：
伏波号带着“海晏”、“河清”两只“浅水重炮艇”以及两条较大的军舰一批；另两条较大的军舰和两条运兵船一批；“镇东”、“镇南”、“镇西”、“镇北”四条“浅水炮艇”一批；运煤船和工程船，则去年年底就到了广州。
没有什么想过，这些“批次”，相互之间，有什么关联。
她们甚至不是从同一个母港出来的：“伏波号”那一批，是从威海卫军港出来的；运兵船那一批，是从天津港出来的；四条“浅水炮艇”那一批，是从福建马尾港出来的。
还有，中国海军的两大母港——旅顺、威海卫，都偏北，因此，到了冬天，舰队南下训练，是非常普遍的事，莫说广州，就香港也是常去的，广州既是海军军舰常来常往之地，这些个单独来说规模都不算大的“批次”，便引不起任何特别的关注。
运兵船也是类似的况——现在，通过“海、河联运”，调动、部署军队，已经是十分寻常的事了。
这种做法，是从前年的川藏之
开始的。
西藏内，波及四川藏边的瞻对、理塘，朝廷宣布，一等子爵、安徽提督、敕命轩军松江军团第三师师长伊克桑，为“督办川藏军务钦差大臣”，率松江军团第三师
川，清剿叛逆；瞻对、理塘靖定之后，该部随即进藏，“梳理政务”。
轩军的进军路线如下：
走海路，由津至沪，然后溯江西上，直至四川叙州府宜宾；再北岷江，至嘉定府乐山，弃舟登陆，西进理塘。
全程海、江水路，由
船招商局负责运送。
近年来，轩军不断有南调的布署，不晓得内的，以为这只是轩军对原来的北重南轻的格局的调整，很少将轩军不断南下同“越南”联系在一起，这一次也是如此。
况且，两只运兵船，不过一个团多一点的规模，也实在不算什么大动作。
以上所有“批次”的到港，广州的法国船公司，其实都是晓得的——毕竟是船公司嘛，不过，第一，没有一个“批次”，真正引起过他们的注意；第二，再也没有想到，这些不同的“批次”，其实都是一个“批次”；第三，更加没有想到，这些个“批次”，其实都是使越的钦差大的“护卫”。
最绝的是，这些“批次”，进港，是分批的；出港，也是分批的——到了外海之后，再汇合起来，向越南驶去。
因此，由
至尾，法国都被瞒的死死的。
至于钦差大嘛，不错，就是前文说的，夜半之时，换了一身打扮，从公馆的后门溜了出来，悄悄的到了码，上了“伏波号”。
之后，法国船公司便以为钦差大“
居简出”了。
对照
趾支那总督府提供的“钦使船队”的详，仔细回想这段时间港
船只的进进出出，船公司终于恍然了。
实在前后衔接不上的，就加一点推理和想象，反复推演下来，事实基本浮出水面，至少，八九不离十了。
看过了报告的博罗内，整个都被怒火烧灼着——我居然被中国像耍猴一样的欺骗、戏弄、侮辱！
我——
我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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