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 虎兕出柙

很巧，徐四霖也在转着“洪杨、发捻”的念，不过，拿“洪杨、发捻”比附本的话，若由他来说，未免略嫌忌讳——这岂非说，嗯，发捻之是怎么生出来的？哦，原来和本一样，都是因为老百姓的子过不下去了，被上梁山了呀！

这种话，出于辅政轩亲王之，就百无禁忌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王爷明鉴！”徐四霖说道，“本目下的局面，真有点儿遍地柴的意思，如果有点起火，未必不会蔓延了开去，终成燎原之势！”

顿了顿，“可是，幕府那班，德川庆喜以下，包括小栗忠顺，都以为真正能够威胁他们的，只有长州高杉晋作那一类，长藩既已覆灭，余者何足道哉？”

“脑清醒的，也不是没有，譬如，胜海舟就不止一次对德川庆喜进言，说民怨沸腾，来大难，不能不早做预备，可是，微言轻，不起什么作用。”

胜海舟是开在幕府里的一朵葩，他不但是幕府内部、也是全本范围内，最早认识到“幕藩体制”终将无以为继的第一。

此并没有走上倒幕的道路，却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挖幕府的墙角。譬如，他办的户军舰练所和海军塾——两者是“一套班子，两块牌子”的关系，毕业的学生，几乎都走上了倒幕的道路，其中最著名者，就是被关卓凡杀掉的坂本龙马。

用现在的话来说，胜海舟是“幕藩体制”中最大的一个“公知”。

“真正用事的——”徐四霖轻轻一声冷笑，“如幕府老中首座板仓胜静之流，总说，‘不过就几个泥腿子嘛，能翻起什么大来？我等何必做杞之忧？’”

老中直属将军，为幕府最高衔职，大致相当于军机大臣的角色，老中首座，大致可以比附军机领班，不过，和军机领班不同的是，老中首座的地位虽然最高，实权却不一定是最大的，目下，幕府的几位老中，最得德川庆喜信用的，是前边儿提到的小栗忠顺。

“泥腿子能不能翻起什么大来，”关卓凡微微一笑，“且不去说它，不过，长藩虽已覆灭，高杉晋作一类，不见得就死绝了吧？”

“正是！”徐四霖说道，“这一类，各藩其实都有，只是数多寡、势力强弱有别罢了！”

顿了顿，“‘二次长州征伐’之前，‘尊王派’的势力，长州藩为第一，萨摩藩次之；‘二次长州征伐’之后，长藩覆灭，幕府大举搜捕党，各藩的‘尊王派’，在本藩立不住脚，都往萨摩藩跑，目下，萨摩藩已经已经成了‘这一类’的大本营了！”

“哦……”关卓凡沉吟了一下，“萨摩藩……有什么不安分的地方吗？”

“王爷明鉴，”徐四霖说道，“萨摩藩何时真正安分过？‘乾门之变’中，萨摩藩和倒幕派做成一气；‘宫之焚’中，若没有萨摩藩的里应外合，倒幕派又何能挟持明治天皇一行出……呃，出狩？”

险些说出“出逃”二字。

当年，轩军渡海征，进占长州山城之后，按兵不动，萨摩藩便以为中国不会介本的皇权之争，乃和倒幕派联起手来，迫幕府，让出京都皇宫乾门的守卫权，是为“乾门之变”。

之后，轩军“东进支队”向京都挺近，倒幕派和萨摩藩慌了手脚，乃定下一计，偷偷点起一把火，烧毁皇宫，趁挟持明治天皇一家出逃，是为“宫之焚”。

“‘若狭湾事件’，”徐四霖继续说道，“高杉晋作等长逆余孽，丧心病狂，自而沉，一同葬身鱼腹的，还有萨藩藩士松方正义——则萨藩非但和倒幕派沆瀣一气，亦一早就和长逆勾连在一起了！”

倒幕派“奉”明治天皇“出狩”至越前藩小滨湾，和已经等在那儿的高杉晋作等会和，然后扬帆北航——目的地是虾夷，即北海道。

船队行至若狭湾，被中美联合舰队拦住了。

所谓“自而沉”，当然不是事实，这是中、美和幕府的遮饰之辞——本的船队是被中美联合舰队击沉的；所谓“丧心病狂”，是说船上还有明治天皇一大家子，你拉天皇陛下一块儿“自沉”，哼，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

“眼看着萨藩招降纳叛，”徐四霖说道，“幕府却无可奈何，幕府的手，始终伸不进萨摩藩去，就是新选组，也不敢在萨摩藩带出幌子来，整个本，萨摩藩算是幕府唯一势力不及之地了。”

顿了一顿，“时至今，‘这一类’已经大致在萨摩藩缓过劲儿来了；幕府这，若真的*，烧了起来，‘这一类’一定虎兕出柙，趁风纵火！”

“嗯，”关卓凡慢吞吞的说道，“又或者，第一个火，就是他们点起来的，也不出。”

“王爷明鉴！”

顿了一顿，徐四霖说道，“目下的本，谣诼纷传，其中，除了中、美拿本‘二一添作五’之外，还有一支歌谣，皮里阳秋，似乎……语及‘若狭湾事件’，我以为，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