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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倒是可能的……”
筱紫云来了劲儿，“今上的继统承嗣，那就更加不必说了！——‘东边儿’虽然支持，‘西边儿’却是绝绝对对不会乐意的！”
“‘绝绝对对’？何以言之啊？”
“这不明摆着的嘛！大
！”筱紫云说道，“今上是丽贵太妃……啊，不对，已是慈丽皇太后了——今上是慈丽皇太后生的，当年，慈丽皇太后可是在文宗皇帝那儿夺了‘西边儿’的宠的！‘西边儿’能乐意慈丽皇太后的
儿做皇帝？嘿嘿，这个公主，说是皇太后的儿，可是，当年的荣安公主，其实只是母后皇太后一位皇太后的儿罢了！另一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的儿，嘿嘿，那是敦柔公主！”
“你是说——艾翁是说，”宝鋆沉吟说道，“‘西边儿’的‘撤帘’，是被迫的，目下，她和‘山’两个，已经……翻了脸？”
“是不是已经翻了脸，”筱紫云说道，“既未亲眼目睹，就是艾翁，也不能遽下定断，不过，艾翁可以肯定，从今往后，‘西边儿’对‘山’，一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就像大方才说的‘东边儿’的那个样子，只替他‘抬轿’，不替他‘搁车’。”
“嗯……”
“艾翁说，这个
形，以‘山’的聪明，一定是心知肚明的——从今往后，‘西边儿’对他，就不是助力，而是隐患了！”
“所以，”宝鋆说道，“‘山’要借替肃顺翻案的机会，彻底打倒‘西边儿’，这个……以绝后患？就算把‘东边儿’、恭亲王、文博川统统搭进去，亦在所不惜？”
“呃，这个……嘿嘿！”
筱紫云略有些尴尬，想了一想，说道：“也不见得一定‘统统搭进去’嘛……譬如，譬如，‘山’可以寻出些什么由
来，叫‘西边儿’的责任重一些，‘东边儿’的责任轻一些，甚至，把屎盆子，都扣在‘西边儿’上……反正，‘官’字两张嘴，目下的‘官’，是他自个儿，他
怎么说，都成的……”
“这都是艾翁的意思吗？”
“呃，不是，这个，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宝鋆一晒。
过了片刻，脸上转趋郑重，“‘西边儿’和‘山’的关系，非同一般，彼此纠葛太
，而且，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并没有晓得内。‘西边儿’可能不乐意‘撤帘’，也未必乐意今上继统承嗣，可是，他们两个，不是那么容易闹翻脸的！你和艾翁，都不要想当然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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