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几点，”关卓凡说，“要请先生留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请王爷吩咐。”
“第一点，工科、炮科、步科、骑科——不论哪一科，第一门紧要的课程，是
田永敏的英语，较之荷兰语，也就是低地德语，略逊了半筹，因此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稍稍一想，不禁怪，这“第一门紧要的课程”，不是本专之科的课程，而居然是
“是！”关卓凡郑重地点了点
我想，译作中文，大约可以称为‘体育’。”
“‘体育’？”田永敏仔细想了一想，不由大赞，“王爷高明！果然形兼备！”
关卓凡微微一笑，心说：你是不晓得，在另外一个时空，“体育”这个词儿，还是从你的祖国传到中国来的。
“军事学校的学生，一
学便军籍在身，毕业之时，理所当然，须成为一等一的军
——一个也不能少！不然，不能毕业！”
“身为军，体魄之强健为题中应有之要义——非如此，何以出血火，坚忍不拔？这一层，是全然不消说得的，不过——”
［
关卓凡顿了一顿，轻轻叹了
气，说道：“中国的士，五体不勤已久，说起‘学生’二字，想到的。大约都是私塾书院之中。手把书卷。踱着方步，摇晃脑，曼声吟咏——嘿嘿，步子迈得大一点，急一点，都叫‘失仪’，怎么能够——”
他打住话，摇了摇。说道：“这一层，真的还不如
本！本的士，几乎没有不学‘剑道’的吧？”
田永敏觑着关卓凡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是，王爷渊博。”
“这‘剑道’，唉，”关卓凡说，“就是学不出来，也可以起到强身健体、砥砺
的作用啊。”
田永敏心中一动。
学习“剑道”，他就是典型的“学不出来”的那种。虽然早早就丢开了手，但每一思及。都不免懊丧。现在听到“强身健体、砥砺”八字，不由一振，似有一缕阳光，撕开
云，自天穹泻下：是呀，“剑道”固然是搏杀之术，可如果仅仅将之做为“体育”，不也很好？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六艺’之中，也有‘
艺’和‘御艺’的。”
关卓凡略略讶异地看了田永敏一眼，点了点，说道：“正是！‘礼、乐、、御、书、数’，‘六艺’之中，就有‘’、‘御’二‘艺’，是要抡胳膊伸腿儿的，还有一个‘数’，是要费心思打算盘的——老祖宗的玩意儿，其实着实不坏！”
“可是，先生瞅一瞅，现下都成什么样子了？‘’、‘御’是不必提了，就是‘数’，也早成了商和小吏的事
，士亦视之为‘贱役’！”
“不然，咱们招工科的学生，用得着兜那么大个圈子吗？”
“后不肖，老祖宗的好东西，愈玩儿愈走样，最终面目全非！这也罢了，关键是自个儿不争气，却反过来抱怨自个儿的祖宗——我靠！”
“我靠”——呃，这……是什么意思？
轩郡王这几话，似大有
意，也不像什么好话，田永敏可不敢胡
接了，只好挤出尴尬的笑容，“嘿嘿”了几声。
关卓凡吐完槽，颇觉爽快，说道：“福州海军学堂那边，就有不愿意挪胳膊动腿儿的学生——刚开始的时候，爬个缆绳，都觉得弄脏了他的手！我跟海军学堂的‘总办’海曼说，这种，如果抽鞭子还抽不明白，就趁早赶出海军学堂去！免得将来毕了业、上了舰，耽误大事！”
“花了好大的气力，才把这个局面扭转过来！我说句实在话，要不是英国做海军学堂的‘总办’，这个局面，恐怕会弄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譬如张香涛，这位大翰林，别的都好，就是这件事上，似乎有些不以为意。”
张香涛，即张之
，时任福建船政大臣。
臧否同僚，田永敏更加不敢接了，又是“嘿嘿”了几声。
“学校毕竟不同军营，”关卓凡说，“学生大部分的时候，要上课、温书，步
的时间不多，不能只拿步来锻炼体魄——所以，‘体育’课之设置，便特别之重要了！”
“是！”
“现在，轩军已经引了橄榄球和足球，这两样，要加军事学校的体育课里边儿！”
“是！”
“体育课的考核，绝不可以敷衍因循！不过关，就得留级，不过关，就不能毕业！”
“是！”
顿了一顿，田永敏说道：“启禀王爷，卑职有一个想——对体育课之设置，若有微词，咱们倒是可以请出‘六艺’来……”
未等田永敏说完，关卓凡便轻轻敲了敲桌子：“先生此计大妙！‘古有明训’！看看那帮子腐儒，还有什么话可说！”
谈完了“体育”，谈“小班教学”。
“‘小班教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