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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顿，又哈哈一笑，说道：“不过，我的脸皮够厚，可以坦然居之而不疑！”
钱鼎铭郑重说道：“都是肺腑之言！一个大
兵，
伍轩军之初，两眼一抹黑，任事不懂，大字不识一个；三两年之后，面目一新，脱胎换骨，简直就是点石成金！‘不识子都之美者，无目者也；不识彼珠之美者，非
者也’——钱鼎铭若是看不清这一点，眼岂非有了毛病？连做都有状况了！”
关卓凡哈哈大笑。
在关卓凡的笑声中，钱鼎铭忽有所悟，轻轻一拍自己的大腿，激动地说道：“我晓得王爷的意思了！”
关卓凡笑声立止，脸上笑意不去，说道：“哦？请说来听一听。”
“王爷方才说过，轩军的士兵，识文断字，就算残疾了，回到乡里，也是难得的才——残疾了尚且如此，况乎体魄健全之士？愚以为，退役的轩军，不论官兵，都是极难得的才，若是任其返归乡里，终老田亩，真正是
殄天物！嗯，‘轩军伤残基金’，单单联络……组织退役兄弟，还不足够，总要……”
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斟酌字词。
关卓凡也不催他，含笑静候。
过了片刻，钱鼎铭说道：“总要这班兄弟……继续为国家、为朝廷出力才好！”
关卓凡微微地叹了
气，脸上笑意尽去，却是目光炯炯：“知我者，定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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