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忠诚？

尊重慈禧的男很多，但是，如果她抽去“君”的身份，只剩下的身份，那么，跪在她面前的男，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会变成俯视，甚至藐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在关卓凡之前，她和任何一个男的关系，都是一个相互俯仰的关系，从来没有和哪一个男，彼此平视。

她从来不知道，水平视线中的男，会如此令心动。

也从来不知道，处于另一个男的水平视线之中，那种感觉，一般令心旌摇动。

天津之行，夕相处，纵欢好，无所顾忌，不但急速放大了这种叫心醉的感觉，甚至让慈禧隐约有了“居家过子”的错觉。心甜意洽，不知不觉中，说出了“嗯，到家了”这种话。

在她的潜意识中，和关卓凡耳磨厮鬓之地，更像自己的“家”了。

犹如醉酒，她开始地依恋这种感觉了。

于是，水汽氤氲之中，慈禧吃惊地发现自己冒出了这么个念：嫁给他！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太荒唐了！可是……

她记得上一次临幸贝勒府——不对，那个时候，他还是贝子——他说过一句“我想娶你”。

当时，圣母皇太后心里虽然大起波澜，但也明白，这只是燕好浓之际的“话”，不敢当真的。可现在想起来，不由自主的，她极愿意把这句话想做是他的真心表白——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每一次两单独相处，他看自己的眼光，都像见到了鲜猎物的猛兽，一错眼便要扑了上来。扯下自己的衣裳，然后——

嗯，圣母皇太后脸儿红，心儿跳，呼吸也急了起来。

郎有。妾有意，那么——

当然，有一大堆叫做“祖制”的东西压在上。但是，作为帝国最高统治者之一的慈禧，心里面门儿清：“祖制”这玩意儿，说到底。只是吃“祖制”好处的维护自己利益的幌子。天底下没有真不能动的“祖制”——两宫垂帘就不是什么“祖制”！

“祖制”动不动得，全看要动它的，和要维护它的，哪一边的势力更大一些。

慈禧从来不是畏难的！思绪连翩之中，一个念又冒了出来：这个事儿。以前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自己和“他”的力量不够大而已！

如果，自己和“他”的力量足够大了呢？

整个身子浸泡在水里，中却微微发，这个念，叫她无可自抑地亢奋起来。

慈禧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昨天的这个时候，她还没有足够的底气，来产生这样的念——仅仅一夜之间。她的腰杆就硬了起来！

为什么？

龙行千里，结于此——这份底气，源于今天上午这场旷世的阅兵。

首先。她认为，可以完完全全确定关卓凡对自己的忠诚了。

圣祖之后，世宗开始，清朝的皇帝就不直接手军队了。这是因为，经圣祖之手，清朝的皇权开始高度集中。皇帝已经没有直接掌握军队的必要。

一百数十年间，清朝没有私军。

但洪杨起。形大变。旗营、绿营朽木不堪雕用，朝廷只能另起炉灶。依靠地方自办团练。由此起家的湘淮诸军，不但兵员由将领自募，粮饷亦由将领自筹。事、财政，都不在朝廷手里，中国的军队，开始变成私军。

轩军的形倒是不一样。轩军骨出自天子近卫，军饷由江海关税支应，是自家，财权也算是抓在朝廷手里，原是可以十足放心的。

但是，轩军有两个很特殊的地方。

第一，轩军的脱胎换骨，是在美国实现的；包括亚特兰大之役后的大规模扩军，从到尾，花的都是美国的钱，不朝廷的事。

第二，轩军的体制、训练，太特殊了，朝廷的章法，水泼不进，针不。认真说起来，比之湘军、淮军，轩军更加像一个“独立王国”。

只是，关卓凡的旗身份、两宫皇太后对其似乎不可移替的帘眷，相当程度上掩盖了这一点。

但不是没有心存疑忌的。

关卓凡自己先就心虚。不然，也不至于在安德海一案中，听到李莲英的密报后，惊骇失措到冒出称兵造反的念。

慈禧也曾隐隐约约地想过：“他”对自己，是否百分之百地忠诚？

特别是，朝廷既然已经定了抑制湘淮的章程，那么，湘军、淮军裁撤之后，国家有事，就更加要倚重轩军了。所以，慈禧不论是为了她个的利益，还是为了朝廷和宗室的利益，都必须百分百确保轩军的忠诚——关卓凡的忠诚。

那么，怎么样才算是“百分百的忠诚”？

有一个流传甚广的段子，说是世宗刚刚继位没多久的时候，年羹尧平定了罗卜臧丹增之，自青海凯旋回京，率部在丰台为世宗演兵。时骄阳似火，军士汗湿甲胄，世宗温谕“去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