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开放程度

不过，围墙虽然是青瓦白墙，可这个园子，和咱们中国的园林，却大不相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虽然也有地势起伏，也有古木参天，但没有影壁假山，没有曲径通幽，偌大的园子，其实是一览无遗的。

触目所及，是大片养护心的坪和灌木，修剪得极其致，围砌成各种形状花样。

园子里边，有一个圆顶的亭子。六根石柱支着大理石的穹顶，顶上青铜的雕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有意思的是，这个亭子，六个面上，都由落脚装上了玻璃，中间都是两扇可以开合的玻璃门。上边，用铁枝扭出种种蔓花枝形状，以为框棂。

关卓凡说道：“天气渐冻，户外生寒。不过，就算严冬腊月，北风呼啸，太后亦可在这个亭子里面，拥炉煮茗，赏景消闲，断无风霜雨雪之侵的。”

御姐一听，果然如此，不由含笑点。

不过，最有意思的，还不是这个“玻璃”亭子，而是园子正中的那个“大水法”。

这个“大水法”，其实就是个大大的泉池子，长六丈，宽四丈。池子缘边，置十二组雕像，底部立于水中；池子中央，还有一组雕像。这十三组雕像，通用青铜铸就，每一组雕像上面，各从不同部位，出水来。

雪溅玉，阳光下，水雾中，隐隐约约，现出道道七色彩虹。

一众君臣，都为之移目眩。

“水法”在中国是极稀罕的，皇宫御苑。也只圆明园有过这样的物事。那是“谐趣”、“海晏堂”、“大水法”三处。英法内犯。三山五园，一火焚之。几处“水法”，同罹灭顶之灾，或者灰飞烟灭，或者如“海晏堂”的十二生肖铜兽首，被劫掠而去，流落海外。昔时种种巧夺天工，只余一片残垣断壁。

中夜思之。岂不怅惘，怎不扼腕！

这种物事，今复现于眼前，抚今悼昔，圣母皇太后感慨万端，几为之唏嘘。

定睛细看这班青铜雕像的形状，御姐心中却不由大起异样之感。

雕像有有兽，个个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似乎只要观者一转过身去。他们就要活了过来。水的设计也极见巧思，比如有一组雕像。是一对童男童，骑着一只大鱼，鱼嘴大张，水流从鱼嘴中出；又有一组雕像，中有一位妙龄少，斜举一只陶罐，水流乃顺势从罐出。

像有男有，有老有少，几乎都是西洋面孔——这也罢了，只是，呃，怎么……都穿得这么少？

垂髻童子穿得少点还好说，可是这成年男——呃，男个个**上身，筋骨坟起，肌虬结；露肩坦胸，有的连大腿也**地伸了出来，只不过上下“三点”，尚有衣物遮蔽，没有春光尽泄罢了。

就连顶盔掼甲的将军，也是如此！有一对男将军，驾车挥戈，男的威猛，的飒爽，倒是气，可甲胄只包裹躯，两臂两腿，都露在外。

咦，西洋也有花木兰？

看这些雕像的衣饰形状，车马器械，大约都是西洋上古物。早听说西洋不甚讲究男大防，子在“外场”，也有敞胸露的。可……也不至如此啊？难道西洋的祖上，比之今世，还要……不知廉耻？

圣母皇太后不知底细，不晓究竟，对着一众“水法”，下死眼盯了一番，心中的疑惑，到底没敢问出来。只是走着走着，虽然尽量做出泰然自若的端庄模样，心跳还是难免快了起来。

玉儿她们几个小宫，跟在后面，有面红耳赤，有连都不大敢抬起来了。

们不知道的是，这些雕像，其实都已经过了关贝勒的“改良”。“原版”的，几乎都是“露点”的。的上面“两点”，男的下面“一点”，统统“坦珵相见”。

关卓凡想，如果真的原版照搬，太过惊世骇俗，非吓坏御姐不可，整出政治事故来也说不定。步子不可以迈这么大，俺也没有那么多蛋可扯。于是，下订单的时候，对洋工匠提出“改进”要求，该遮的要遮，该掩的要掩，该穿上衣服的要穿上衣服。这样，才有了御姐眼前的这番光景。

关卓凡在一旁偷觑着，圣母皇太后虽说有异，但还是“端着”，没有真的“失色”，证明这些雕像的“开放程度”，尚勉强在御姐接受范围之内，心里不禁暗暗地舒了气。嗯，开了个好。

再往前走，一幢棕红色的大宅，完整地呈现在眼前了。

英国乡村风格，方方正正，楼高三层，门廊极其高大，檐顶下十根大理石巨柱昂然伫立，正面六根，左右两侧各两根，气势恢宏。

设计这幢房子的时候，有英国风格和法国风格两种选择，关卓凡反复比较，最后决定采用前者。这种类似希腊庙的建筑风格，为当时的英国和北美的清教徒喜——这个倒不关俺事，关键是：在审美上，这种风格和中国的宫殿建筑更为接近。

这幢大宅，形状规制，基本就是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