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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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切都十分顺利。

船队到了小滨湾，在湾外海下锚，高杉晋作亲自乘小艇湾登岸。小船尚未靠岸，便遥遥望见，桂小五郎正在岸上等候。

高杉晋作跳上岸去，桂小五郎快步迎了上来，二四手紧握，都是感慨不已。

这两是长州藩的两根柱子，亦是生死刎颈之。

“池田屋事变”后，高杉晋作力主持重，结果被激进派囚于萩城监狱，桂小五郎则急赴京都周旋，两自此别过。“禁门之变”后，桂小五郎变装逃亡；之后，“封建萨摩”消息传出，桂小五郎鹿儿岛刺杀岛津久光，身陷萨藩，生死不知。时至今重逢，两已是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了。

这一年多天翻地覆，但现在没有时间细叙别后温寒。

桂小五郎低声说道：陛下和皇族、公卿正在海边长屋内等候，都换了普通的衣服，取了化名，彼此亦不行君臣之礼。哦，还有，此次陛下北狩，萨摩藩派了一队兵变装护卫，带队的是松方正义。船上舱位如果不够，这一队兵不必都带上，但松方正义和打的几个，是一定要同船去虾夷地的。

高杉晋作明白萨摩藩的意思：俺花了偌大力气把给弄到这儿，怎么能不继续在天皇和公卿面前刷存在感？不然，果子岂非全部让长州藩摘去了？

高杉晋作并不反对这个安排，因为接下来“讨逆复国”，萨摩藩是唯一靠谱的外援。力分则弱。长、萨联盟。势在必行。

不过，手脚还要做一点的。

高杉晋作安排“丙寅号”为天皇的“座舰”，皇族和公卿同船；长州藩藩主毛利敬亲、世子毛利纯元和长州藩的要们，则呆在“癸亥号”上。不过，他自己和桂小五郎两个的舱位，却在“丙寅号”上。这个，自然是为了路上同天皇陛下还有公卿们好好地沟通、流——不能白近水楼台了呀。

萨摩统统安排到了伊东祐亨的“庚申号”上。

松方正义知道这个安排后不了，他皮笑不笑地对高杉晋作说道：“高杉君。那个伊东祐亨和我是敌，我怎么能够坐他的船？半路上他非把我扔到海里喂鱼不可啊。”

饶是高杉晋作机变无双，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这个“敌”是怎么回事。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松方正义说的，是那个大浦庆吧？

高杉晋作当然明白，松方正义“敌”云云，只是借，真正原因是他和自己的想法一样：不要远离天皇和公卿。

不能真得罪萨摩藩，高杉晋作只好答应了松方正义的要求。于是，松方正义的舱位也移到了“丙寅号”上。

几艘小艇来回向湾外的长州藩船队运送员。萨摩藩的护卫散在四周，严密戒备。这一行的异常举动吸引了不少的注意。但并没有发现疑似幕府密探的物。

桂小五郎趁这个空儿，给高杉晋作简单介绍了逃亡的形。

他们逃出京都，刚刚进琵琶湖地区，便发现幕府和中国的联军向北大举搜索而来，虽然在琵琶湖南部周边山上，也有愿意收留他们躲藏的寺庙，但鉴于形势，不敢在靠近京都的地方耽搁太久，乃沿琵琶湖西岸一路向北，最终在今津附近的清水寺暂时安顿了下来。

桂小五郎叹了气，说道：“那边有能——应该是中国，对天皇陛下北狩的路线判断得很准。幸好他们搜索得很细，一细就快不起来。现在这个时候，追兵大概刚刚进今津地方，同我们也就前后脚的功夫——我们堪堪先走了一步。”

高杉晋作哈哈一笑，说道：“可知天佑国！这回天大业，虽然波折，但终究要在你我手中玉成！”

桂小五郎微微点，说道：“只盼那一天早到来，也不枉皇族们这一路吃的苦——尤其是眷，先帝的御和几位典侍，一路走下来，脚底都磨了，血把袜子都染红了。我知道有在底下偷偷地抹眼泪。不过，天皇陛下春华茂德，却是一声苦也没叫过，果然天纵英明。”

高杉晋作嘿嘿一笑，说道：“到了虾夷地，那边鸟不拉屎的，皇族们大概还有苦要吃。不过，这样的子过不了多久的，我料一年之内，咱们必可以光复京！”

高杉晋作、桂小五郎、松方正义三个，最后上船。

一切妥当，船队升锚。

船队行至敦贺对开海面，接下来，转过越前岬，便出若狭湾了。

就在这时，越前岬方向，冒出几道直直的浓烟——是从蒸汽船只的烟囱里冒出来的，而且，是大吨位的船只。

浓烟愈来愈近，对方由北而南，和长州藩船队相向而行。

隔着一个越前岬，只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