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京都惊变

关卓凡又是微微一笑，说道：“好嘛，现在顺逆之分，倒了个个儿啦。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徐四霖又咽了一唾沫，嚅嗫了两下，没敢接声。

关卓凡的右手放在栏杆上，食指轻轻敲动，沉吟片刻，说道：“此诏和今上天皇素来的、行事大谬，系伪诏无疑。反正御印又不捏在天皇自个手里，这份东西不论是谁拟的，写完了偷偷盖个章送出皇宫就是诏书了，天皇完全可以被蒙在鼓里。这种事，本以前又不是没过。”

“八一八政变”之前，生了尊攘派公卿姊小路公知被刺杀事件。尊攘派同声指责凶手为萨摩藩士田中新兵卫。其时，尊攘派气焰嚣张，而萨摩藩力主“公武合体”，于是尊攘派借此事迫朝廷下令，解除了萨摩藩守卫皇宫乾门之职。

但诏书刚刚颁行，孝明天皇就表示，“此乃伪敕所下之令”。

未几，朝廷又向京都守护职、会津藩主松平容保下令，命他“出京视察关东形势”——尊攘派要借此将铁杆佐幕的松平容保赶出京都。

然而朝廷的敕命墨迹未，天皇给松平容保的私信就到了：“此非实敕。”

在确认尊攘派接连了两单矫诏的事之后，萨摩、会津二藩联手，动“八一八政变”，将尊攘派和长州藩的势力赶出了京都。三条实美、泽嘉宣等“七卿落难”，便是生在这个时候。

不过，“矫诏”这种在中国足以灭族的大逆事件，在“下克上”传统悠久的本，并不太算一回事。“八一八政变”之后，没有因此受到更进一步的追究。

当然，孝明天皇虽然更喜欢“公武合体”，讨厌被激进的尊攘派挟持，但皇室、公卿毕竟一体。他也不会支持幕府和佐幕派对矫诏的公卿斩尽杀绝。

徐四霖说道：“贝子爷所见极是。不过，现在的京都，幕府和佐幕诸藩重兵把守，德川庆喜亲自坐镇，并无倒幕的一兵一卒在，却还是生了这样的事，这……是否意味着京都的朝廷已生大变？”

关卓凡说道：“不是‘已生大变’。是‘将生大变’。还有，京都并非‘无倒幕的一兵一卒在’——萨摩藩在京都可是有兵的。”

徐四霖一惊，说道：“贝子爷是说，萨摩藩可能……举兵叛？

关卓凡说道：“萨摩藩在京都的兵力有限，明刀明枪地作，可能不大。但在底下搞搞鬼，是完全可能的。”

徐四霖紧张，说道：“那，咱们该怎么应对呢？”

关卓凡微微一笑，说道：“咱们来本，又不是给天皇看家护院的，这个心嘛？叫本自个先闹一闹吧。至于这道诏书。大名们也不傻，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么？哼哼，如果一张纸就管用，要刺刀和大炮什么？”

徐四霖隐约摸到了关卓凡的心思，点，说道：“贝子爷见万里！这么说，咱们‘以不变应万变’？”

关卓凡微笑着说道：“是。不过，咱们也‘不变’不了多久了。前有长州藩‘奉献版籍’。现在又出了这么道伪诏，我估计，幕府很快就会派过来找咱们了。”

关卓凡的估计非常准确，三天之后，幕府的使者到了。

使者有两位，一位是新任老中座板仓胜静，一位是新任老中小栗忠顺。

原来的老中座小笠原长行。因为小仓兵败，被解除了职务。几位老中里面，排名紧随小笠原长行的板仓胜静，顺势上升为座；空缺的老中的位子。由托了轩军之福、“先败后胜”的原军舰奉行小栗忠顺补上。

使者刚到，关卓凡还没来得及接见他们，徐四霖的报网络，便由京都送来了一条更加令震惊的消息。

关卓凡和板仓胜静、小栗忠顺一见面，看见他们两个脸上努力堆出的笑容，便晓得，这两位幕府的老中，还不知道这条消息。

板仓胜静、小栗忠顺见关卓凡的礼节，已经不是外员那一套了，而完全是见将军家茂的礼节：跪倒，双手抚地；俯身，额触手背。

这个应该不是他们自个多礼，又或者膝盖软，而是幕府的最高层，即德川家茂、德川庆喜哥俩的意思，是幕府的既定政策了。

关卓凡没跟他们客气，安坐受礼。当然，行完礼了，关贝子也是要叫给两位老中“看坐”的。

小郡战役长州藩全军覆没，中国大军进占山城，之后长州“奉献版籍”的消息传了出去。眼见长州藩已成俎上鱼，关贝子却按兵不动，幕府方面自然以为关贝子为之心动，上上下下不由大为紧张。

事实上，即便仿法国觊觎北海道例，将周、长二国的“五十年开权”给中国，幕府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这个易，得幕府和关贝子来做，不能由毛利敬亲和关贝子来做——毛利氏和他的一班死党家臣，是必须斩除根的呀。

板仓胜静和小栗忠顺此行，便是要探明关贝子的真意，说服他“追灭穷寇”，幕府愿意以周防、长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