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打打天皇的主意

，不能真把织田信长或者德川家康弄出来，谁顶不住了就帮谁一把，这个过程拖得愈长愈好。

火候终于差不多了，就主持“和平谈判”：别打了，别打了，呃，你们组成“邦联”吧，大伙儿主权独立，谁也别压谁一，得空儿凑在一起开个会，联络一下感，多好啊。

什么？你不愿意？唉，强扭的瓜不甜，那就各过各的子吧。不明白？就是一一个国家，大伙儿都当国王，俺们通通承认——你们说，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关卓凡一边意得高兴，一边清醒地意识到：说来说去。最关键还是在“天皇”二字上。

天皇作为本最大的官。虽然在现阶段没有任何的实质权力。但确实是本的最大公约数，以及最牢靠的粘合剂。

没了天皇，民族、国家观念还处在萌芽状态的本，非分崩离析不可。

有可能废除天皇吗？

关卓凡略一想，便不由颇为沮丧：几乎不可能。

先不能由中国来做。除非像原时空的美国那样，打败并占领了整个本。现在的中国，当然还没有这样的能力；而即便原时空的美国，也出于种种考量。没有废除天皇。

幕府呢？更不可能了，德川将军自己不被废除就烧高香了。

有没有可能，因为某种“意外”，天皇和他的继承“自然消亡”呢？

现任天皇和他的第一顺位继承“自然消亡”，理论上还是存在这个可能的，但是——关卓凡在心里叹了气，他还有第二、第三……第n个继承啊。

1889年的《皇室典范》出现之前，在皇位的继承问题上，本皇室大概是全世界最没有“节”的一家了。

天皇自己没有儿子没有关系，随便从哪个皇族那儿抱一个过来当“养子”。将来就可以继承皇位了，犹如中国的“小宗”继“大宗”。

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男继承。或者这位男继承年纪太小，还不适合做皇帝，也没关系，也可以当天皇——不一定是“大行”天皇的儿，只要她是皇族就行。

本历史上共有八位天皇，其中两位还先后两次登上皇位，所谓“重祚”。

关卓凡总结了一下，这八位天皇登基的时候的身份，有三种：

皇；

皇后——不一定是“大行”天皇的皇后，也可以是上一任或上上一任天皇的皇后；

皇母——就是皇太后。

有书友可能有点昏：皇是自然的；这个皇后和皇太后——也是皇后，“皇考”的皇后——怎么回事？不是说天皇得是皇族吗？

呃，第四十六代天皇孝谦天皇——这就是位天皇，其母藤原光明子，为本历史上位出身非皇族的皇后。就是说，在此之前，本所有的皇后，都是天皇他妹——表姊妹，甚或，异母姊妹。

咳咳，有点。

所以，总结起来，应该是这样子的：本的天皇，要么是天皇的儿，要么是天皇的老婆，而天皇的老婆，常常同时还是天皇的儿。

本质上，本的天皇，是未找到合适男天皇选之前的一种过渡，所以也叫“中天皇”——取“中继”之意，算是本中古母系社会的一种残留。只是到了近代，开始明治维新了，本自己也觉得这么搞下去实在不大对劲，于是在《皇室典范》中，废除了皇族的皇位继承权。

可现在还没有《皇室典范》，几乎没有任何可能中断这个叫疼的“万世一系”。

不过，关卓凡认定，应该循这个思路想下去：即，虽然暂时无法废除天皇，但要想法子削弱天皇在本政治中的作用——国家统一的同心圆点，民族的象征和支柱。

这是为什么本的整个近代化，要以“勤王”作为起点和最大的卖点。

“勤王”的前提，是有一个“王”给你“勤”……而我又没法子掉这个“王”……

关卓凡脑海中灵光乍现：如果这个“王”和“勤王”的距离很远呢？“勤”起来，是否就不大方便了？

关卓凡的脑子飞地转动着：比如说，不在本？

在……中国？

我摆弄起来，是否就比较方便？“勤王”的，是否就望洋兴叹？天皇和本的联系，是否就会被弱化？

还有，本皇位继承的“无节”，是否反倒可以帮助我选出听话的、任我摆弄的天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