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恐怖的巨炮

让太平军的部队士气上很受打击，而吴建瀛和刘玉林的反水，更是加重了这种低落的绪。不过即使是在这样绝望境地中，李容发却依然是困兽犹斗。他把部队分成三路，依托地势，在南林村到于家沟一线，以壕沟、木栅、土墙和炮垒，构筑了第一道防御阵地，在三里之外设置了第二道防线，并在两道防线之间的一处靠西边的高地——西林岗上，特别赶筑了炮台，摆了六门大炮。

然而李容发没有想到的是，打击的火力也变得更加可怖了。

二十七r一早，天刚刚亮，在这一片夹江的地块上，仍有薄薄的晨雾在飘。在这样的静谧之中，官军阵地上忽然号炮三响，片刻的沉寂过后，一声巨响，吴淞外的法国兵舰“高傲”号首先发炮，随后“玛丽”号和“费尔男爵”号也跟着开火，而黄浦江上的四艘英国兵舰和一艘美国兵舰，也开始向太平军的阵地齐。

六十八磅和三十二磅的舰炮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在太平军苦心构建的阵地上炸开，造成了恐怖的坏和伤害，相形之下，那些由官军阵地上来的八磅炮弹，似乎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太平军从未遭受过这样可怕的炮击，战斗序列很快便被打了，四处都能见到抱跑的士兵。

而官军的士兵，同样被这样的火力吓住了，才从冷兵器时代过渡到火器时代不久的他们，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近代战争的场面，有许多吓得用手捂着耳朵，伏在地面上哆嗦，也有被吓得痛哭流涕，甚至转身就跑的。

隆隆的炮声，在上海城内清晰可闻。们从睡梦中惊醒，开门开窗，探探脑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有懂行的，把消息传了开去——高桥决战，洋开炮了！于是，街上的渐渐多了起来，侧耳倾听，有的便喜动颜色，奔走相告。

县衙里的，这几天都是天不亮就起身，备办公务军务，此刻听到炮响，也都各自走出屋子。关卓凡也未能免俗，走出签押房，微微蹙起双眉，凝静听——这一场决战，只能靠快马来传递消息，就不能象电报那么迅捷了。

这时候，一名姓王的书办，跌跌撞撞地跑进了衙门，兴奋得不行，把从外面听来的消息，见就说：“洋开炮了！洋开炮了！”结果没跑几步，就迎面撞见了关卓凡。

“怎么？”关卓凡面无表地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王书办见了关卓凡的脸色，心说不妙，衙内喧哗，是可以吃十下板子的，只得陪了笑脸，躬着腰说道：“老爷，洋开炮了！”

关卓凡瞪了他半晌，忽然一个漏风掌扇过去，把他打得就地一个磨旋。

“洋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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