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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泛着酸痛，偏偏她还不敢动，更别提靠着或躺着。

懒惯了的苏卿言，根本半点也不敢松懈，只能规规矩矩，手压着厚重的礼服裙裾，将全身的弦绷得笔直，连呼吸都不敢过重，怕把面前的盖给吹掉了。

这一切，全因她那位前皇帝姐夫，刚拜过堂祭过天的夫婿，正坐在她身边，温柔地替她掀开盖，黑眸里蓄满了，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盛妆过的眉眼上。

苏卿言垂着眸子，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可缠在一处的手指，彻底露了她的紧张。这时，她听见今上轻笑了声，靠过来道：“朕觉得，你还是平时那样比较好看。”

苏卿言眨了眨眼，不知该如何回应，又听皇帝在她耳边叹息着道：“你总是如此，难道朕在你眼里，就真的那么可怕吗？”

可怕倒不可怕，就是……也不怎么可……

苏卿言把这句话给咽进喉咙，总算想起件事来，抬起问道：“陛下，我们是不是该喝酒了”

靖帝微微怔住，随后摇笑着道：“好，那咱们就去喝合卺酒吧。”

苏卿言心雀跃，等喝完了合卺酒，就算的上礼毕，她应该就能把这沉得要死的凤冠给摘了吧。再这么戴下去，她这细脖子迟早得被压断。

她怀抱着这样的祈愿，跟随靖帝走到案几旁，迫不及待想完成最后一道仪式。

于是，今上姿态潇洒地端起酒杯，擦着皇后的袍袖绕过去，还未顾得上说一句缠绵的誓词，皇后就一仰脖，直接把酒给了。

第5章

今上挑起眉，还没出的话无辜被截断，只得也跟着一饮而尽。

他怕苏卿言的手举得太久会酸，体贴地将手腕抽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