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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门外：“我在这儿，他不敢进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不过又好像是真找你有什么事，所以就蹲外等着，不想离开。”

周小韶掀开被子，穿着睡衣抱着猫，扭看了眼大床另一边睡得正香的妈妈，轻手轻脚下了床。

她刚穿好拖鞋，还没离开床垫呢，旁边忽然传来妈妈的声音：“嗯？小韶你嘛去？”

周小韶扭看了眼妈妈，见她迷迷糊糊地正翻身。

“上厕所，你睡你睡。”周小韶赶紧说道。

妈妈闭上眼，声音含含糊糊的：“快点回来，不许……半夜爬墙去找……小范……”

周小韶一脸黑线：“……妈，您心里我就这形象？”

妈妈声音越发不清晰了，似乎眼看又要睡过去：“……都……快结婚了……别闹……”

周小韶盯着妈妈，直至确定她又睡了过去，才起床抱着猫走出了房间。

门外院子里，月亮犹如反光的银器，反出浅浅银光，将院子里的小荷花池上撒上一层浅浅银霜。周小韶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半透明的小鬼，他也立刻就看见了周小韶。

似乎是害怕小咪，那魂往墙角影处又缩了缩。

周小韶：“别躲了，我看见你了。”她朝墙角招了招手：“你不是找我吗？”

魂似乎是在那片黑暗中犹豫了片刻，终于走了出来。

他似乎还是周小韶之前见过的那副模样，只是眼角眉梢中的那傲气已经消失不见。他沉默地走到了周小韶面前，开时声音有些森沙哑：“我投胎之前跟我说，咱家隔壁院子里住的都不是正常。特别是你，说你心软的要死，叮嘱我一定要找你帮忙，说你一定会帮我。”

周小韶抽了抽嘴角，心想这还是那么不讨喜，普普通通一句话，被他说出来怎么就感觉着那么欠揍呢？

“不是……你先告诉我你咋就死了。”周小韶摆摆手：“上回见你不还好好的吗？这才一个多月，怎么你就死了。”

魂皱了皱眉：“我被抢劫了。”

周小韶：“抢劫也不至于会死啊？你把钱给他们不就完了，为什么还要把你杀了？”

魂着脸不耐烦地用他那不存在的脚踹了踹地。

周小韶恍然，伸手指了指这个魂：“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嘴欠，惹家烦了对吧？”

魂骂了两句脏话，半晌又叹了气：“我哥总说我这子，早晚载自己这嘴上。没想到真叫他说着了，小命直接给嘴贱贱没了。”他似乎是有点伤感，蹲下身去，看上去有点可怜：“我哥说我这是让我爸妈给惯的，我还老不觉着怎么样。老幺的存在不就是给爸妈哥姐找点麻烦的么。唉……”

周小韶并不知道这黄毛的小子究竟是说了些什么，让那些原本只求财的抢劫犯血冲大脑，直接犯了命，但现在并不是纠结这倒霉小子如何嘴贱的时候，再怎么嘴贱，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也应该是那些杀犯。

“别郁闷了，既然已经如此，就该朝前看。你好好投胎，你爸妈谁的也能安慰点吧。”

黄毛小子一听这话，抬看了周小韶一眼：“我爸妈还不知道我死了呢。”他顿了顿，继续开：“我想求你的，就是这个。”

周小韶一愣：“嗯？”

黄毛小子继续说道：“我之前是离家出走……我爸当初带我回来，明面上说是来参加爷爷的葬礼，但其实是想让我回国，上国内的大学。我是被骗回国的，后来跟我爸吵了一架。那阵子我爸忙卖房子的事，我就留了个纸条说回去了，就收拾好东西直接去了机场。结果……上了黑车。”

周小韶张了张嘴：“黑车……你是被黑车司机抢劫的？”

黄毛小子点了点：“那其实连黑车都算不上，就是一伙抢劫犯。大概看我拿着行李好骗吧，就骗我说是黑车。”他抬看了周小韶一眼：“所以……我爸大概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周小韶还是觉着难以置信：“怎么会啊，自己儿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不会着急吗？”

黄毛小子低着，声音有些闷：“我在加拿大也离家出走过几回，两三个月钱花光了，基本上就回家了。”

周小韶一翻白眼，心想这还真是个熊孩子。

“我说，你也成年了吧？”

黄毛小子点了点：“还差半年二十。”

周小韶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一些：“二十？我还以为你两岁呢！你这反叛期也过长了点吧？还是说你青春期跟更年期是挨着的，总归是荷尔蒙不可能正常了？”她忍不住捏了捏自己耳朵：“天啊，我要是你爸妈，真得气死了。”

黄毛小子轻笑了一声：“我姥姥说，我是我爸的报应。”

周小韶无奈看着他：“你当这是好话呢？还有脸笑。”

黄毛小子倒也不生气了，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