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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眼睛一瞪：“过期了？”

周小韶一瞪眼：“死不了！要是脸上过敏了，大不了一会带你去看医生。”

表哥想了想，也无所谓地摇了摇：“算了，我也不靠脸吃饭……就是不知道，敏敏看到我这样，会怎么想。”

周小韶八卦的小天线噌地一下竖了起来：“敏敏？谁？我表嫂？”

表哥顿了顿，垂着眼皮看不清表：“要是没出这事，她就是你表嫂了。现在……”

周小韶忽然想起来，舅舅之前曾说过表哥的朋友的事，好像之前都说是过年要带回家给舅舅舅妈看了，但因为表哥这份工作，两似乎分了手。或许，表哥幡然醒悟，也跟这个“敏敏”有关？

“哎呀，大男，哪里摔了跟就哪里爬起来！就算爬不起来，就地打滚也能赚一身泥……”周小韶拿胳膊肘蹭了蹭表哥，促狭道：“等这件事过去之后，你再把家追回来就是了。”

表哥摇摇：“欠了一债，不想耽误她。”

周小韶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喂喂，只要你还喜欢她，那么接不接受你的选择权再于家孩子吧？你只管去争取，就算家孩子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了，也起码你不后悔啊。”

表哥看了周小韶一眼，没有搭腔。客厅里，电视放出了午间新闻，警方将传销员一个一个铐着手铐押出办公楼，那些被控制住的无辜受害员也全员被解放，无数所谓的“教材”和上课的“光盘”，被曝光出来，作为传销洗脑的证据，而受害员被骗钱财，也在银行被冻结了起来，等案件被公审之后，将会逐步归还。

电视上的画面在表哥沉默的脸颊上印出各种颜色，周小韶看了眼时钟，开：“现在打电话吧？”

表哥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电视上，然后点了点：“我的手机和个物品全都留在那里，你们确定警方不会查到我？”

周小韶点点：“确定，不过你要去自首我们也不拦着。”

表哥复杂地看了周小韶一眼，见她掏出手机：“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是北京的，舅舅应该不知道。打不打？”

表哥点点，接过电话。

舅舅的手机号码表哥早就熟背于心，电话拨通，舅舅却没有第一时间接通。表哥看了眼手机，自言自语道：“没接。”

“先发信息，说不定大舅现在看见新闻了，急的很，没心思接陌生电话。”周小韶说完，又补充道：“搞得秘一点，别直接说是你，但要让他知道是你。”

表哥看了周小韶一眼：“你要是坏事，怕是成就不输于我。”

周小韶一翻白眼：“我正事起来成就更高，嘛跟你似的傻不拉几去坏事？”

表哥磨了磨牙，周小韶乐了：“嘛？又不服气了？”

“……你还是很讨厌。”表哥不再看周小韶，拿着手机给他亲爹发了个信息。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果然，电话骤然响起。表哥接起电话，按了免提。

“喂？剑剑？你在哪里？”

电话那，传来了舅舅焦急又刻意压低了声线的声音，听得出来，他十分紧张。

“你先别管我在那里，我需要钱。”表哥也压低了声音，刻意将声音变得十分急促：“我逃出来了，警察现在在找我，我要钱更换身份，逃一阵子。”

电话那端传来舅舅沉重的呼吸声。

“剑剑……”舅舅声音里带着痛苦：“我看电视了，要不……别逃了，自首吧。”

表哥抬看了周小韶一眼，范无救在一旁也惊讶地挑了挑眉。

就连周小韶都以为，舅舅一定会让表哥赶紧逃跑，没想到舅舅居然……

“爸，你说什么！我要被抓了，这辈子就全完了！”表哥立刻回应。

“不，你要是跑了，这辈子才全完了！”舅舅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一步错，步步错！你要是真的去买身份证，偷渡出国，做个逃犯，那才是真正的完了！你自首，争取从宽发落，等你出来，咱从开始。”

“从开始？还有什么？我这辈子只能更强，不能有一点污点！”表哥似乎是了戏，眼圈都有些红了：“你让我从小优秀，连我考试多错一道题都不允许，如今却让我进监狱？就算是从来过，我也不许自己落到那种地步！”

“剑剑……”

“爸，你别说了，我会更好的，会更成功的。他们那一套我已经学会了，等我有钱找个地方换个身份，以后能赚更多的钱，会更成功。有了原始资本，等回我把钱一洗，做其他生意，到时候，我再来接你跟我妈，我们风风光光的，一定是上！”

“不……剑剑……”电话那，大舅的声音已经是泣不成声：“是爸爸错了，爸爸从小让你出地，但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