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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着什么东西，没等她看清楚，范无救便忽然浑身一亮，换了身黑色的长衫。

这身衣服，就像是之前周小韶看到死排队投胎时，那些鬼差穿的白衫一样，只不过颜色是黑色的。

“闭上眼睛。”范无救没有回，但周小韶却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她明明很想睁大眼睛看清楚，但却不由自主听从了范无救说的话。

她闭上了眼睛，隔着薄薄的眼皮，她似乎能感觉到周围有东西在微微发亮，周围忽然冷了下来，空气逐渐变得稀薄，她忍不住大呼吸。

“行了。”随着范无救的两个字，周小韶浑身一暖，砰砰直跳的心脏逐渐冷静下来。她赶紧睁开眼睛，只见范无救已经恢复了原来的t恤，叼着根烟，一只手拎着表哥，一只手将那令牌塞进袋。

“走吧。”范无救说着扬了扬下，周小韶有些惊讶，探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床上正蜷缩着另一个。

“这就成了？”周小韶惊讶地指了指床上。

范无救一挑眉：“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周小韶抓了抓鼻子：“不是……呃……那一个像笔一样的东西，在家眼前一照，就像是电影黑衣里面的一样……高科技消除记忆什么的。”

范无救嗤笑一声：“行走间勾魂数千年，难免遇上一两个不愿意走的死鬼和不长眼撞上我们的凡。要等着高科技玩意发明出来才能消除凡记忆，怕是我们这行都得在建国后找街道上户了。”

周小韶：“……上户？为什么？”

范无救拎着表哥，两离开了矮小的平房，他瞥了周小韶一眼：“你们这茬凡，不是连几个大熊猫都要挨个起名字上户吗？”

周小韶空着手在范无救身后晃着：“大熊猫不用上户，它们又不是！”

“唉，我就这个意思，又不是说它们真上户。”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