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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的店员递过来的塑料袋。

“谢谢光临！”店员一说话，嘴里的舌扑棱一下弹了出来，一直挂到她的锁骨。她一抬，看到周小韶：“欢迎光临老白麻辣香舌，请问您要点什么？”

周小韶强忍住拔腿就跑的本能，笑着往前走了两步，掏出手机抖抖霍霍亮给那长舌鬼看：“我……我是山海外卖的外卖员，收到……了订单……推送。”

那个长舌的店员居然笑了起来，说话时无比灵巧地没有咬到自己的舌：“哦，这样啊。听说了最近山海外卖招了一批凡外卖员，这还是一回遇到呢。”她说着，弯腰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外卖袋递给了周小韶：“喏，这个就是。”

周小韶接过外卖袋，朝那个店员自以为自然地笑了笑，然后转就要走。

“稍等一下啦，”店员忽然叫住周小韶。周小韶回看过去：“还有什么事吗？”

店员笑了起来，看起来模样更惊悚了：“你有信吧？”

周小韶点了点。

“喏，加一下这个群吧。里面都是美食城附近常用的外卖员，你跟他们流一下也好咯。有时候有些店铺会有外卖活动，到时候外卖员的需求很大，就会在这个群里面招呼一声。”店员朝周小韶眨了眨眼：“很有赚的哦。”

周小韶松了气，对店员的笑容更自然了点。她扫了店员递过来的手机上的二维码，顺利加了那个传说中的“外卖员群”。

“……‘功德滚滚来’？这个群吗？”

“嗯对。”店员收起手机，朝周小韶摆了摆手：“拜拜。”

周小韶谢过店员，也没再看手机，锁了屏离开了。顺着猪摊子的那个小门，周小韶又回到了那个菜市场。被真实而热的冬阳光照耀着，周小韶觉着温暖而又感动。

啊，活着真好。

她虽然知道订单上的那个公墓是在哪里，但那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