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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妈妈手术伤拆了线，便没有什么大事了。她觉得住在医院里总不如在家舒服，便坚持要求出院。

妈妈坐在病床边跟临床的病聊天，周小韶收拾着妈妈的水杯脸盆什么的。

临床的病是位八十多岁的老，似乎是肝癌，已经到了晚期。老太太很净，每天就算是床边没，她都要坚持做起来擦擦脸，梳梳。用她的话说，就是哪怕马上就要死了，也要体体面面的走。

老家年轻时候好像很是读过一阵书，说话也是很有条理。她看了一阵子报纸，还跟妈妈感叹了一句：“美帝国这是要经济封锁咱们啊，搞得这些都是什么。”

妈妈跟着看了一眼，也叹了一声：“我们科小刘去年买的票，今年全赔了。”

老家点点：“还有这个天儿，好些年没有这么冷了吧？唉，看来今年不好过哟。”

周小韶听到这一句，忽然心里起了点异样感。她收拾到一半，才想起来——2oo8年！

512汶川大地震！

周小韶愣愣地停下手里的事，眼睛看向窗外。现在已经是一月份了，对于即将到来的那场大地震，她这个从未来回来的，有什么能改变的吗？

“囡囡？发什么呆呢？”

周小韶立刻回过来，赶紧笑一声：“想到一个问题，一下子出了。”

临床的老太太很喜欢周小韶，她自己的重孙子也跟周小韶这么大，平时老是有意无意在周小韶旁边提起自己的重孙子……具体是个什么用意，周小韶并不想知道=。=

“什么问题呀？”老太太问道。

“呃，如果，我是说如果，”周小韶思量片刻，迟疑着开：“当初唐山大地震之前，曾经有知道即将发生这么一场大地震，那么他有没有办法避免悲剧的发生？”

妈妈笑了起来，觉着儿的思维真是发散的够可以的。可老太太却认真地听周小韶说完，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认真地摇了摇：“没有什么办法。”

周小韶没想到老居然用这么认真地吻，回答她这个看起来太过怪的问题：“为什么？”

老颤巍巍伸出手，指了指天：“天灾**，**可避，天灾难逃啊。”

周小韶：“可是，既然他提前知道了，如果去通知其他——比如通知地震局，或者通知了电视台，告诉了记者呢？”

老摇了摇：“没有用。首先别不一定会相信他，其次，就按照最好的发展，有相信了他，也有愿意将这个消息向上传达，地震局也相信了他，为他作证，消息传到地方上，传到中丨央，传到最高领导的耳朵里——也不可能有用。”

周小韶更不明白了：“为什么？既然连政丨府都相信了他，为什么不能提前通知唐山的，让他们撤离呢？”

老脸上露出一丝高莫测的笑，她摇摇：“这种消息传出去，谁会相信呢？就算是心里半信半疑了，真正要你去规划这么多的迁徙，也没会愿意动的。都有侥幸心理，没有愿意往坏的方面去想。”

周小韶不可置信：“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去死？”

老：“力所能及，如果谁实现知道了，那便是老天爷开了一只眼，或许能让他救出来几个。可这种况下，救这种事，谁都在做啊，咱们的解丨放丨军战士，咱们的消防员，还有咱们那么多的志愿者呢！可就算是有事先知道了，又能多救几个呢？打个比方，如果随便路上拽一个过来，告诉他明天他们家会发生火灾——就算他信了，但他也不可能在一晚上之内搬家。救不如自救，劝不如劝心啊！”

周小韶听这一席话，听得浑身发寒。

周小韶不敢想，她摇了摇：“肯定有办法的。”

老笑着摆摆手：“老太太也只是瞎说，姑娘你听个乐子，别真信啊。”

周小韶仍旧不甘心，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老身边坐下，抬认真看着她：“那，，您说，如果是您提前知道了唐山大地震的事的话，您有什么办法是尽你所能的，最大程度上的，减少损失呢？”

老笑着摸了摸周小韶的：“不知道啊，太笨啦。”

周小韶有些失望，她垂下，心中惶惶不安。

就算是知道自己不能改变历史，她也不想坐着，就在明知道未来即将发生什么的况下，还什么都不做。她想了想，扭看向妈妈：“妈，我想学急救。”

周妈妈没想到周小韶忽然开说了这个，忽然失笑：“怎么了啊囡囡，忽然就戏了啊？”

老也跟着笑了起来，怜地看着周小韶：“小姑娘心善呀。”

周小韶心里开始惦记起这件事来，便总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