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肃暂时留着程清雯在府上是对的，不然没
管他还真让捏把汗。
荣锦桓看着这一出，脸色并不好，明亮的烛光照着他玉冠下棱角分的脸，显得格外冷漠。
常德不敢吱声，若芸则尴尬的收了笑，忙道：“皇上，怕是郡主一时起意，和程公子闹着玩，时候不早，臣妾先行告退。”
“哼，太极殿为何不去？别告诉朕你换这身衣裳需要半天功夫。”荣锦桓虽然冷哼，却还是放过了方才程清和的胡闹，转而问起她来。
若芸硬生生收住脚，想也不想便怪道：“皇上只叫臣妾参加大婚，没叫臣妾要去太极殿观礼，皇上没旨意，臣妾可不敢擅自去。臣妾来荣王府可是第一个到的，皇上真是无缘无故冤枉臣妾。”说着颇为受伤似的撇撇嘴。
“你油嘴滑舌，知道今天逸轩大婚，朕甚是忙碌来不及派去请你，你倒是
脆不来。”荣锦桓说着，却微微叹息，摆了摆手道，“你不
热闹，就罢了吧。只是你如此打扮，可是要失了后妃颜面。”
若芸低
瞧了瞧自己的低底鞋，茫然道：“皇上订制礼服可没给臣妾规定要穿什么，若穿低了怕有失颜面，穿的华丽又恐朝臣说后妃无德、只知挥霍，所以才只得
套了件，找见皇上便问问，臣妾好更衣啊。”
“哎哟娘娘，这宾客都来齐了，行礼都要行了，您这般可来得及啊？”常德替她捏把汗，忙提醒她道。
荣锦桓瞧她无辜的模样，当真不好怪罪她什么，只得道：“你这说的，好像朕怠慢你一般。既然顾虑华贵，这最起码的行也得有，七尾凤簪几支并绣金黛色衫便可。”
“是，皇上，臣妾这就去梳妆。”她听着，忙谢恩，心下暗喜，要是晓红那般穿法，德妃、莫昭仪见了可要不快，但若少了些，那些个等着看她笑话的后妃可要觉得她寒酸，皇上开的
，谁都没法驳。
“凭你伶牙俐齿也罢，瑛儿方才说的粮吃紧，朕回，倒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去罢。”荣锦桓说完，便挥了挥袖子，转而又拿起方才扔在桌上的册子来看。
若芸听闻他的要求，在心中哀嚎了一声，旋即重重的叹了气，只得点称是。
才走出两步，荣锦桓突然在她身后道：“一会儿堂上，别离开朕身边。”
若芸愣了下，却只得又点了点。
若芸急忙赶去别院，脚下走着，心中却反复回味着方才荣锦桓那句“别离开朕身边”，荣锦桓并非和她伉俪
、如胶似漆，怎的突然就那么热起来？
“见过贤妃娘娘。”
她想着便不曾看路，转了个弯差点同撞上，闻言才慌忙退开几步，却看见一个着水纹长衫的瘦削公子朝她拱手，相貌平平、面容清秀，双眼却似漆黑的珍珠般竟让她读出点聪慧来。
“你是……？”她狐疑的瞧他，认出自己的绝非靠衣装，如此面相很陌生，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认识他。
长衫公子似是知晓她的疑惑，忙道：“娘娘莫惊，在下顾尹昭，在荣华宫中见过娘娘。在下正要去求见皇上，冲撞了娘娘，还请恕罪。”
“顾大有礼，是本宫不曾看路。”若芸听他介绍便暗自惊心，虽说顾彦大出了那么大的事儿，皇上却仅仅罚了月俸，不仅因为皇上庇护老顾大，谁都知道顾大的儿子——顾尹昭四年前起了荣锦桓登基诏书，且近年来受到重用，一跃从翰林修文升到了重中之重的中书舍、父子同朝。
“无妨，娘娘请便。”顾尹昭并不打算多说，而是让开了身后的路。
她点了点忙借身而过，按理说荣逸轩大婚，荣锦桓应是召见亲王叙叙旧，怎的召见顾大……
“尹昭，皇上召见你，你莫要
跑。”顾彦背着手从镂空窗后缓步而来，刚毅的眉目同顾尹昭的略有似。
“我方才撞见贤妃娘娘了。”顾尹昭如实回答，语气不温不火。
“哦？那个荣华宫的苏贤妃啊。怎么，有什么异常？”顾彦回想起来，摸着下
好以整暇。
“虽无架子，却不简单，步履匆匆、不施
黛，走路都思虑甚重。”顾尹昭轻哼，“爹，你说皇上有半个枪手，我看她是大半个。”
顾彦闻言，眼睛闪过一丝光彩，点赞叹道：“有趣，荣华宫能堵胡大，这要是金殿为官不知会如何，可惜是个
子。”
顾尹昭不再闲聊，对着爹便是一礼，信步去往内厅。
给贤妃设的“别院”竟是她先前住过的，若芸才
了院门，便见着晓红带了朝露宫的宫早候在门外。
她淡淡吩咐她换衣补妆，在黛色衣裙上，却特意穿了那件特意找出、金银线
织的胭脂色绣纹罩衫，环首饰在原先基础上加高，一来一去倒并未
费多久。
这衣裳便是那件穿去花月楼的外衫，晓红拿过来时若芸愣看了好久，她也是赌一赌，没想到真能在程王府当
的贺礼中寻得，百泽那所说的鼓励之语并非胡诌，这掐灭太久的期待又燃了一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