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进舞厅的教师

酒吧里嘈杂，廖学兵一时听不清他说的任职单位，也没往心里去，笑道：“我们三十几个，就算一喝两杯，绝对让你受不了，别逞强，自己看上哪个妞赶紧去泡吧。”一杯扎啤二十块，一喝两杯那也要花一千多块了。

“嘿！没事，没事。我在单位里成天被排挤贬低，说得难听点，活着像条狗，实在太过郁闷才到酒吧买醉的。钱嘛，倒还有一点，足够付账，小廖你放心。”

叶小白等找他斗酒，廖学兵疲累了一天，哪里是他们对手，想要开溜却总是被兄弟们堵住脱不开身，推托又怕伤了分，直到清晨五点，天开始蒙蒙亮，才摇摆着醉醺醺的身躯回到公寓。

睡不了几分钟便被闹钟惊醒，想起今天第一天上班，当下不敢大意，急忙穿衣洗脸出门。在走廊遇到昨夜被男朋友痛打的孩，对他歉意一笑：“早啊！”

“嗯，早，你在哪里上班？”廖学兵和她一同进了电梯。

除了脸庞的乌青掌印，孩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异样绪，身穿秀挺的灰色职业套装，浅浅笑着，露出两个迷的酒窝：“昨晚上谢谢你，我在月石路平面媒体广告公司做文员，你呢？”

“哦，我是一名民教师，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是对我的真实写照。”

“你是老师？”孩非常惊讶，张大了嘴，满眼不能置信，语气中透出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这种当老师岂不相当于白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一样令错愕？”

廖学兵对她的反应基本无视了：“你如果有儿子可以放心给我，我会把他教导成社会的栋梁。”

孩掩嘴吃吃而笑，说：“廖先生，您真风趣。”

廖学兵没有继续问她关于男朋友的事，毕竟是家的私事不好过问太多。在楼下分手后驱车前往郁金香高中，一路兴奋无比，电力车开得飞快，树木行不住倒退，早晨的凉风轻吻他的心，高兴得像是多年老光棍终于娶上了媳。

今天是九月十九号，星期四，八点钟学生已经开始上课了，校园里很安静，不时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校长先生，我的专长是语文，您想安排我到哪个班级呢？”应召而来的廖学兵坐在校长对面，品尝他用来招待客的铁观音，心想：“老家伙确实有点品位，喝的都是好茶。”就连廖学兵这种味蕾被酒糟蹋掉的都能品出那碧绿色茶水有多清香润甜。

新来的年轻果然有劲呀，见面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关于工作分配的事。不过校长还是希望能主导这次谈话的主动权，他略带不悦地看了廖学兵一眼：“小廖，你怎么一身酒味？”

廖学兵讪讪一笑：“昨天备课到很晚，联想到当今学校现状，不禁忧心忡忡，多喝了几杯。”

“嗯，”校长点点：“以后少喝点，当老师的要做学生表率。首先我们来熟悉一下学校的科室职能和事关系吧。当然了，校长是全校的灵魂与核心，一切工作都应该围绕着校长来开展……”廖学兵心里暗骂：“你个吹牛不要脸的老骗子，你上还有董事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