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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又打不赢，说又说不过，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季小鸟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脆低下，一啃在了任渐默的嘴唇上。

得益于某先前的悉心教导，这一次，季鸫总算知道接吻的时候不能只用嘴唇和牙齿了。

既然是他先动的手……不，先动的，季小鸟就决心一定要占据主动。

所以他一边回忆，一边模仿任渐默曾经在他身上使过的技巧，用舌尖撬开齿列，敌阵，攻城略地，用自己生涩的经验挑引着对方的舌尖。

任渐默唇角噙着笑容，闭上了一对异色的双眼，一手揽住季鸫的肩膀，一手托住他的后脑，投到与小孩儿的唇舌缠之中。

两你来我往，仿佛互相较着劲儿，谁也不肯先停下来。

季小鸟好几次被亲得透不过气来，只能先战略撤退，挣脱出来喘上一气，但想想又不愿意示弱，又主动扑过去，重新咬上了任大美儿通红的唇瓣……终于，十分钟后，两不得不双双停下。《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因为继续亲下去，身体某处的尴尬反应就再也瞒不住了。

他们分开来，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同以往的动。

季鸫并拢双腿，坐得无比端正，尽量掩饰那微微有了廓的部位，然后低擦掉嘴角的水渍，趁机用手背贴了贴滚烫的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

“你这混蛋！”虽然亲是亲过了，但两这一回合没分出胜负，于是季小鸟还很记仇地惦记着之前的事儿。

“你就这么想听我表白吗？”他气鼓鼓地瞪着任渐默，“你早知道我喜欢你了，但就是不回应我！”小鸟同学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很吃亏：“明明我们都……亲了好几次了，可你从来就没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任渐默伸出手，用指腹揉了揉他红肿湿润的嘴唇：“可是，我明明记得，是我先表白的。”季鸫：“？？？”因为任大美儿说这句话时，异色的双瞳一瞬不瞬地盯着季小鸟，眼特别诚恳，表格外无辜，以至于季鸫呆住了，脑中不由自主地开始拼命回忆，试图回想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重要的细节。《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想来想去，他愣是没想起任渐默究竟在何时何地曾经向他“表白”过。

——难不成是在上个“世界”里，他在我睡着以后说的？

——可这样能算数吗？

季鸫甚至已经做出了此等猜测。

“真的，是我先表白的。”任渐默看着小鸟同学蹙眉沉思的，感到了一种仿若逗弄小动物般的愉悦感。

“你忘了，刚才明明是我先在你脑子里说了一句‘我喜欢你’，然后你才跟着重复的。”季鸫：“！！！”是的，他早该想到的！

他喜欢的心上，分明就是个坏心眼的混蛋，总是拿他寻开心！

小鸟同学气得炸毛，连发梢都因为静电根根立了起来，差点儿没控制好绪打出电弧，“可你连嘴都没张！”任渐默闻言，轻轻地叹了一气。

“你觉得那样不算表白吗？”他伸出手，将季鸫搂进了自己怀里，然后低下，嘴唇贴近小孩儿的耳廓，压低声音，用带着气音的柔和音调，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我喜欢你。”季鸫倒抽了一气，浑身僵直，屏住了呼吸。

“我喜欢你，小鸟，我喜欢你。”任渐默的表白仍在继续，“以后也想和你在一起。”季小鸟只觉得自己连骨都要酥掉了。

任大美儿平常并不是一个话多的。

相反的，他在队伍里的时候，经常习惯于保持沉默，先听完其他的见解，再在关键时刻，简明扼要地表达自己的观点——而且许多次经验证明，他的意见都是正确的。

所以，这是季鸫第一次听到一个在自说自话，一气说了那么多次“我喜欢你”。

只是任渐默显然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多。

接下来，他凑在季鸫的耳边，话跟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往外倒。

他的辞藻并不花哨，但却十分直白，只是用最直接的言辞，告诉小孩儿自己喜欢上了他。

从今往后，两除了是生死相的同伴之外，又多了一层更加亲密的羁绊。

他们，是一对恋了。

季小鸟像一尊僵硬的木雕，脑门枕在任渐默肩，身体因为激动而滚烫如烙铁，耳中除了任渐默的甜言蜜语之外，就只剩动脉搏动时流冲击鼓膜的隆隆声。

一个平常不喜欢多话的，一旦说起话来，真是令毫无招架之力，尤其说话的还长得那么好看，又恰好是他放在心尖尖上憧憬慕着的对象。

“行了行了！”季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