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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顾望和贺清桓两个一前一后，中间隔了相当的一段距离，一个下午都没怎么说话。

最后一节课的时候，顾望给贺清桓写纸条。

[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太明显了，低调点。]贺清桓打开皱的纸团，在顾望那行字下面跟着写。

顾望趴在桌子上看，[已经低调了。]顾望开始还不懂，他们什么时候低调了，虽然还没有公开，但是长了脑子的几乎都能猜到。

老师们更别说了，老师们的眼睛个个都是开过光的，况且，贺清桓的一言一行，简直就差举着横幅喊“顾望是我的”了。

他还在想，贺清桓的手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伸到了顾望的桌子上，握住他的手腕，拇指在手挖内侧薄薄的皮肤轻轻摩挲。

贺清桓低敛着眉眼，很轻声的说道，“我已经很收敛了。”你知道我不收敛不忍耐不低调是什么样子。

顾望知道。《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他经历过。

那些已经足够久远的事在贺清桓话音落下的时候如洪水般灌脑海，顾望脸一热，趴在了桌子上，脸埋在臂弯里，手腕依旧被贺清桓握住，挣不脱也甩不开。

-生在下午飞快的办理了退学手续，父母看起来都是十分有涵养的，即使面色铁青，也没有对儿推搡辱骂。

学校的老师本来还在为没有揪出拍视频的而感到烦恼，生走了没多久，就有个男生来自首了。

拍视频的原因令感到震惊，简单总结就是四个字——因生恨。

他早就在那个教室，因为生和男生几乎每晚都会到这个教室亲密，但他喜欢的不是这个生，而是男生。

顾望认识那个男生，在学校缘还挺不错，挺乐于助的一个男生，难怪这次这个视频，男主角没有正脸，身体也打了马赛克，原来是这么回事。

顾望想到了一件事。《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他好像，好像，也差点被拍到过。

学校里喜欢顾望的不少，他长得好，玩闹，吸引的生不在少数，但顾望后边眼里只有贺清桓，可还是有想挑战一下。

也是一个晚上，不过不是在学校。

是在校外。

顾望喜欢喝酒，但酒量差，喝了酒连都不认识，被学校里高三的一个学长哄着跑了，就在酒吧旁边的巷子，巷子杂不堪，地面凹凸不平，那学长想拍视频了要挟顾望，要么给，要么给钱。

顾望当时并不知道，其实后来也不知道，很多事，顾望都不知道。

现在因为这件事的发生，那些本来不知道的事，才慢慢的让顾望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见。

贺清桓出现在那条巷子里，大概是来得匆忙，他里面还穿着家居服，外边的外套的衣领卷着边，发有些凌，眼漠然得令感到心惊。

贺清桓不常打架，但顾望却知道，只要贺清桓决定要打了，就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停手。

巷子里立着几个铁桶，桶里边尽是些建筑垃圾，贺清桓抽了根钢筋，直接抡在了那个学长的背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望都觉得自己听见了骨断裂的声音。

顾望在手机上问沈诏。

[我喝醉过？]快下课了，沈诏回复得飞快：[你指的哪一次？]顾望，“……”[就没出过事儿？]这回沈诏的回复没那么迅速了，过了几分钟才回复：[有一次吧，我们喝完酒要回家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在班群里问，也没知道你的消息，打电话没接最后还关机了，调监控看见你被跟着一个不认识的走了，简直要吓死，差点报警的时候，顾叔打电话来说你自己走回家了。]“……”[为什么在班群里问？][沈诏：哦，望望你有时候喝醉了，喜欢在群里随便拎一个骚扰。]“……”顾望丢了手机，闷在桌子上，旁边贺清桓立即感觉到了身边男孩子绪的变化，伸手捏了捏他的后脖子，“怎么了？”顾望想自己那时候在群里随便拎出来的那个肯定是贺清桓。

那从到尾都表现得对自己答不理，在旁的眼里看来也是，但顾望后来细细的想过，把发生的事都仔细的剖析一遍，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贺清桓为他做过很多事。

在有些时候，对方甚至在鼓励顾望，再坚持一下，加油。

那么晚了，贺清桓就那么一身衣服，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他昨晚明明说，与他无关。

顾望鼻子发酸。

从一开始，顾望的事，就是与他有关的。

如果贺清桓真的觉得与他无关，他的态度，就跟昨晚一样，如果不喜欢，顾望应该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