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风尘（2）

下去。

“莫非是天赋异禀？”风五暗自寻思着，天生力的姑娘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样的，怎么会被困在小小的院里？

“唉，不想了，反正与我没什么关系。”黑衣跟丢了，小八的线索就断了。风五实在不知接下来能去哪儿，便在街上到处闲逛。

“小八啊小八，你可要撑住啊。再给师兄一年，保证寻到你的尸体！”突然察觉肩膀被拍了拍，风五反地收起酒壶抽刀回身，在看清来的时候刀锋已然来不及收回。

一缕发丝被齐整削去，沉雪平静地眨眨眼，“公子，是我。”风五拧着眉收刀，“下次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了。”说着他又怪地瞧她一眼，“你走路怎么没声音，没吓到你吧？”“我自小练舞，步子总是比常轻盈些。”她微笑道，“怎么会吓到呢，那些手拿菜刀跑到花楼寻丈夫的姑娘，可比公子您要不留得多。”“练武？”他摸摸光洁的下，“哪个武？”“公子以为呢。”沉雪此刻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却让风五怎么看怎么怪。他看不懂这个，本能地察觉危险。于是他沉默一瞬，与她擦身而过，“我不在乎啦，先走了。”“公子。”风五回身看了看自己被她扯住的衣袖，叹气，语气颇为无奈，“这位……沉雪姑娘，我们的关系最好只停留在那家花楼里。”“的确应该这样。”她收回手的同时也敛去微笑，冰肌玉骨衬得她垂下的浓密长睫黑鸦鸦一片，却又根根分明，让忍不住去数上一数。

“抱歉。”似乎觉得面前绪瞬间低落，风五张开解释道，“只是若不是因为中毒，我也不想总流连烟花场所，那实在不符合我的正派形象。免不得就带了些怨气，你别介意。”“嗯。”她抬了眼，褐色眸子在光下隐约泛着金色，“您在寻么？”风五没敢继续凝视她的眼，暗中皱眉，“你怎么知道。”“公子进镇时追着个黑衣，我看到了。毕竟与公子相识一场，想着能帮些忙也是好的。”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个致圆盒，“他经过我时，我在他衣摆撒了我特制的香。这香留香持久，我还没来得及用，正好派上用场。”“你反应还蛮灵敏的哎。”风五接过那盒子，随意在手心掂了掂，“多谢。”他转念一想，凑近她几分，“你真不想离开那个鬼地方？”风五身量颇高，绕是沉雪在子中已算高挑，此刻却仍是被他笼在一方影间。她嘴边划开弧度，眸中却不带绪，“我必要时会离开，但不是现在。”“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话还未说完，风五长刀已出，将沉雪向自己身后一推，碧水正迎上来的剑锋。

来同样是一身夜行衣，仿佛这套衣服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每个都要穿一穿似的。

风五眯起眼辨认了一下，肯定道，“刚刚的不是你，不过也没差啦。不好意思，因为放过你同伙，我现在只能给你留下一气了！”话音刚落，风五提刀攻去，配上诡谲的步法，竟是一瞬间闪到黑衣身前。

他将碧水扔起后反手接住，直向那咽喉划去。

黑衣连忙下腰躲避，还未等他站稳，风五的刀锋又至，直攻他的下盘。黑衣只好向后一个空翻，风五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

他听到风五犹带笑意的声音，像道催命符，“没想到吧？”随后便是几乎将他腰斩的一刀，“这招叫——覆灭。”随着涌而出的鲜血，黑衣重重倒地，而一旁的路早在二刚刚手时就跑了个净。

风五甩甩碧水上的血迹，撑着刀蹲在他一旁，“喂，这一刀没将你整个划开，你还能有……半炷香的时间为我解释你是什么，还有小八在哪儿。”说着他掀开黑衣的面巾，卸掉他的下颌看了看，又给他安了回去，“你竟然嘴里没有藏毒，真是不够敬业啊。”黑衣眼逐渐涣散，半天也没有说话。风五这才有些急了，“我说，再不讲你就没命了！”“公子。”藏在一旁观战的沉雪走了过来，“您的正派形象有些特别。”“哈，不得已嘛。”“我帮您吧。”她一边说，一边给黑衣中喂了颗丹药，“这药能吊着你一气，或许有六个时辰？”她又掏出另一颗，“这颗，能将你的痛觉扩大十倍。”说着就要塞到他嘴里，黑衣吐出血来，模糊说了句，“给我个痛快。”“你和我什么关系啊，就提要求？”风五在一旁煽风点火，“沉雪啊，快着给他喂进去。我虽然不是变态，有时候也想看看别痛苦的样子。”沉雪白皙的手臂逐渐向黑衣靠近，黑衣紧闭双眼，颤抖着唇，“我不认得什么小八。”“还嘴硬？再给你一刀好不好啊？”“我们有各自的任务，平时并不接触。”“什么任务？快说！”“杀掉万……”还未说完，黑衣呕出一滩鲜血，竟是咽了气。

风五傻了眼，他扭看着沉雪，一脸震惊，“不是说能吊半天吗？”沉雪收回药丸，将遮住视线的乌黑鬓发别回耳后，看向他的眼有点儿无辜，“公子，我骗他的，这些只是我平吃的补药。”“唉……怎么总碰到这么多狗血，偏偏说到重点就死了啊。”风五郁闷地站起身，将碧水鞘，“不过我或许猜得到……”有点儿像针对他们门派啊。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