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惊蛇

“阿若，凌波说你今来寻我，是还有一件事说，到底是什么事？”

“昨让你给晏明之写的信，你可写完，令送出去了？”

观若一瞬间回想起她同邬大夫在绮年殿中对坐的时候，纵然萧翾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心还是渐渐冰凉下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观若先回答萧翾的话，“昨便已经写好，封好，给闵官传递出去了。”

剩下的事，她忽而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开，想了想，决定从昨夜邬大夫为她诊脉的事开始说起。

“……桂棹和兰桡是大送来的，并且这段时服侍我尽心尽力，从无怨言，我亦将她们当作姐妹一般，因此我并不怀疑她们。”

若是萧翾想要杀她，不会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更何况她也没有理由要杀她，她何必花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呢。

“我不想打惊蛇，已经让她们去查验我殿中常用之物了。”

“而在找到真凶之前再用膳食，我也会借着要照顾阿弗的由让他们把膳食放到西偏殿里去。”

“一进了西偏殿，请一位大夫以看护袁音弗为由，守在殿中，为我查验膳食中是否有毒。”

“若是这样，应该很快便能先查清楚到底是不是我的膳食有问题了。而后再顺藤摸瓜，就容易的多了。”

遇见事，萧翾向来是喜欢先听她自己的想法的。

事发突然，观若的心很，也只是想到这一些而已。

“我适才说你心软，你此时也还是心软，这可是生死之事。”

萧翾显然对她的答案并不满意，“难道从前在梁宫之中，你那个袁姑姑，就是这样教你的？”

这似乎不是一个需要观若回答的问题，可是萧翾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观若只好道：“从前在梁宫之中……当然也遇见过这样的事。”

“只是袁姑姑从来都不会让我出面处理，都是她自己一气查清楚，而后由梁帝发落了。”

她从来也没有管过这样的事，每的功课已经足够让她疼。

甚至有很多事她在当时都并不知道，是在旁指责她心狠手辣的闲言碎语之中才窥见一二的。

“什么叫不要‘打惊蛇’？就该将杂都焚尽了，让我看看这里面究竟能容纳多少污秽才是。”

萧翾冷笑了一下，“让我来教你，遇见这样的事，到底应该怎么办。”

她很快摇了摇手边的铃铛，将凌波唤了进来。

“将与绮年殿东偏殿所有有关的侍、嬷嬷、小厮全都先关到暗牢里去，你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在给阿若下毒。”

萧翾的语气不容置疑。在萧宅之中，她的臣属被不明不白的投了毒，无异于是在打她的脸。

凌波听完，无论是对抓，还是对投毒这两件事都没有任何的惊讶。

神色很平静，“是所有能直接或是间接接触到殷大的么？要不要将书房里的也算上。”

一语惊醒梦中。

观若只觉得这件事或许会和她寝殿中的有关，却一下子没想到书房她也都去，也常常在里面用茶水点心的。

在这些事上，她到底是不如凌波敏锐。

萧翾的神越发冰冷，“只要是活，便都一样处理。”

观若还在犹豫，凌波很快转身出了昭阳殿，要去办萧翾适才代的这件事了。

萧翾见观若神似有不忍，越发不悦起来。

“仆从最重要的便是要忠诚于自己的主，若是做不到，便是千刀万剐，那也不足为惜。”

她一下子失去了同观若谈的欲望，“你昨夜心中存着事，想必不能休息好。”

“今便在殿中好好休息，不必再来书房了。”

她转动着她手中的杯盏，目光落在殿中的地面上，“我身边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这样的蠢货了。”

观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差点以为萧翾是在骂她。

不过同萧翾比，她也的确就是个蠢货。

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萧翾，她还不能就这样走。

观若站起来，“其实邬大夫还告诉我一件事，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我才决定先不要声张的。”

萧翾皱眉望着她，“如今你同我也要打起哑谜来了。”

观若的更低，“我不敢欺瞒大。”

“只是我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会与意图毒害我之有关，所以不敢贸然猜测，牵连旁。”

她知道萧翾的耐心没有那样足，也不想再受她责备。

便直接道：“邬大说，我所中的那种毒物并非是寻常可得的，是一种只生于北地郡的植物。”

“所研制出来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