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山（06）

竟如无事一般缠着谢安，再看其那种天真无邪的态，石青山心底不禁涌起一阵寒意。

三很快到了玉皇堡，从外面看，一座巨大的城堡矗立在山岩上，守着鬼道的。城堡依山而建，所用石块皆是附近开采而来，呈漆黑色，阳光照在上面，竟似被吸走一般，没有半点反。巨大的黑色大门上面布满了手臂粗的铜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大门边缘裹了一层铁皮，随着三的临近缓缓打了开来。谢安回对着石青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走了进去。

石青山随着二进堡内，穿过巨大的门道，后面便是一个极大的院子。院子里种了几棵大树，夏里颇为凉。院中一条小道一分为三，左右各通往其他地方，中间一条则直通前厅。

想来堡中之尚未得到消息，此时并未有出来迎接。谢安回不无抱歉道：“石兄弟，想来师父尚未得到消息，不如你且先下去洗漱一番，待我师父回来，我再替你引见。”石青山也不以为意，再者自己此刻犹如乞丐一般，也不好见，遂点了点，自有下前来将他引往客院。

石青山跟着下穿过前厅，又过了一道垂门，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小湖，湖水清澈，波光粼粼，石青山有些好，不由问道：“堡内居然还有这样一片小湖？”那下知道他是贵客，不敢有所怠慢，毕恭毕敬回道：“客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原本便属双峰山，又地处这么高的地方，哪里会有什么湖泊。这片小湖乃是我们堡主费了极大的功夫，又雇了几百民夫，前后花了半年，方才开凿而成。着实花了不少银钱哩。”石青山听着，心中不由暗暗咋舌，这堡主好大的手笔，光民夫的费用，怕不得好大一笔银子。他本有心算上一算，然而其在家时衣食无缺，平里也用不上银子，虽在外流了这么久，但身边分毫也无，是以如今竟不知民夫价钱几何。那下也是多舌，又道：“这座湖前后共有八百民夫开凿，每个民夫每月三钱银子，前后共用半年。”他掰着手指算了一圈，吐着舌惊叹道：“这半年就要将近一千五百两。”说着还回看了一眼石青山，重重说了一句“一千五百两。”石青山不知这一千五百两究竟是多少，但看这下的表，料想也是一笔巨款。那下引着他穿过一条廊道，径直往另一而去，他这才看清湖的另一竟然还有一座小小的院落。

石青山进了客院，见院子一角种了些许花，还有几棵翠竹，布置地倒也清雅。他随手推开一扇屋门，见屋内摆设普普通通，家具虽然有些陈旧，倒也净，想来常有打扫。那下见石青山进了屋子，又道：“客先在这里休息，若有什么事可随时吩咐，我就在外。”石青山示意他自便，也就去了。

石青山打量了一下屋子，本想坐下来歇息一番，又见自己衣衫褴褛，全身脏兮兮的，怕弄脏了那些家具，只得站着。此时又听得一阵敲门声，开门后见方才那下去而复返，手里捧着一件净衣服，笑道：“少爷给客准备了一套净衣服。”石青山面上一红，本想婉拒，又想起家一番好意，还是接了过来，中称谢不止。

待得石青山换好衣服，又有饭菜送来，石青山饿了将近一一夜，当即大快朵颐起来，等到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一会，眼看天色已黑，谢安派来传话，说是堡主尚未归来，也不确定何时会回来，要石青山稍安勿躁，好好休息。石青山倒也不急，用了晚膳之后便在院里乘凉。

不大的客院中总共有五间客房，石青山居于最西边的那一间，此刻另外四间皆没有灯火，想来也只有他一个客在此。他坐在院内石桌前乘了会凉，颇觉无趣，索将家传的云掌打了一遍。方才打到一半，忽听院外一说道：“果然是石家的‘云掌’。”石青山吃了一惊，万料不到如此夜，院外竟会有。只是听其声音有些尖细，一时之间也辩不出男。正自踌躇间，那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影之中显出身形，站在了石青山的面前。

石青山乍然见了那面容，不由大叫一声‘是你。’震惊之余双目欲裂，额青筋狂跳，竟似变得极为狂。原来这不是别，正是那出现在石家的那个小老。

石青山想起当晚形，他与父亲石节二联手对付此，不料因为母亲之故，父亲受了重伤，自己晕厥之后无缘无故到了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地方，这一切皆是拜眼前之所赐。一想到此，石青山便觉一气血上涌，中大喝一声，整个高高跃起，右臂高高竖起，对准那狠狠劈了下去。

那便是玉皇堡的堡主符严，他间出去办事，直到夜方才回来。他听闻间之事，便想着前来拜访，方到院外，便见里有正在练武，好直下便隐起身形观看，待看清正是‘云掌’后，心中已料得八九分，此时出来一看，果真便是石青山。

仇相见，分外眼红。需知不但石青山欲找符严报仇，符严也想要斩除根。他当勾结黄河三凶，远赴百里之外的石家，虽然重伤了石节，但却不知为何不见了石青山，此番见他送上门来，又哪有放过的道理。当下亦是冷笑一声，与石青山斗做一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