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杀鬼子】（01-09）

的一把猪食，放在猪食槽里让猪食用。此时，他一边看着待宰的猪有滋

有味地吃着，一边喃喃地念叨：「老猪老猪莫见怪，今天杀你来做菜，但愿你能

好投胎，来生再不要做八戒！」话音一落，左手用铁钩钩住了肥猪的下颌骨，猪

儿受痛往后一挣，徐一刀急忙趁机出刀，迅猛、准确、有用地刺肥猪的「扦」，

利地一划一拔出，「嗤啦」，鲜红的猪血就飞迸撒好盐放好水的木盆中。眨

眼间，肥猪已经断气，徐一刀就站定身子，抓猪蹄，提力气，猛转身，将那两

三斤重的大肥猪轻轻提起，放沸水锅中，前后左右将猪翻个身，放上特定的

案上，嗤啦嗤啦就褪毛，开膛，剁，从不要搭帮手，只是一会儿工夫，他

便将屠宰的活儿忙得清清爽爽，净净，利利落落，让袖手站在一旁看他杀猪

的儿目瞪呆，大气也不敢喘。

徐一刀活儿得利落，但工钱却十分好说，给多给少，吃好吃歹，从不讨价

还加，毫无怨言。有时家实在没钱来给，他就砍上几斤猪，提上一副猪下水

也算。

提起杀牛，徐一刀的做法更是叫绝。宰牛了，徐一刀除了给待宰的牛喂吃食

外，还要用一块黑布儿蒙上牛儿的眼睛。轻轻地念叨：「牛儿牛儿你听好，今儿

喂你一把，愿你以后不做牛，吃好自在乐逍遥！」念叨着，一手拿了宰牛刀，

一手轻轻地在牛的脖子上摩挲着，悄悄地将宰牛刀抵在牛脖子的「扦」上。说

时迟那时快，就在牛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徐一刀却突然下刀，血标，牛倒，顿

时 挣扎两下断然气绝。一般的屠夫杀牛，大都要十个八个大汉帮忙，而且你埋怨

我我埋怨你的落下很多的话把儿。而徐一刀，整个过程都不要帮手，全是他一

忙乎，而且还做得净利落。就这样，徐一刀就是凭了他这令叫绝的一手绝活

儿，成了远近闻名的好屠夫。

讲起来你会不相信，同样的一猪，一牛，经过了徐一刀的手，味儿竟

然比别的，香，可，于是，福川镇方圆十里八乡的居民，不论是谁，也不

论是平时还是 过年过节，只要是杀猪宰牛，都一定会请徐一刀。因此，凡是 过年

过节，徐一刀都特别忙，一出屋往往十天半月不落家。

徐一刀活计多，忙乎，但是，福川镇四周的屠夫们可就不满意了。在他们

看来，你徐一刀虽然会屠宰，但却把我们的营生给夺了去，抢了我们的饭碗，这

还了得？于是就有一帮屠夫联起来，要找机会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徐一

刀。想来想去，他们便凑钱请出这一带十分有名的泼皮老混混儿来整治徐一刀。

这个老混混儿名叫柳世装，是一个老绝户，诨名叫做「柳绝灭」。这个家

伙生得尖嘴猴腮，瘦个矮佝偻腰，做事儿险歹毒，是个出了名的街霸，混世

魔王。

这事儿说来也活该柳绝灭倒霉，他在福川街上欺男霸、胡作非为，根本没

想到一个徐一刀会令他大栽跟。因此他也不掂量掂量徐一刀的斤两就大大

咧咧地应承了这件事儿。在他看来，你徐一刀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半大小子，

娇娇、憨憨脑的能有什么大的能耐？自己这么个出了名的街霸，要收拾起徐

一刀这个青皮后生还不是小菜儿一碟？

柳绝灭向徐一刀下手的那天是个天，天上云层很厚，乌云滚滚，刮期大风

来呼呼地叫，好像要预计有什么邪乎的大事儿发生。

时近晌午，徐一刀杀完猪，提了家给的两斤猪，兴冲冲地往家走，迎面

正好碰上前来找他麻烦的柳绝灭。柳绝灭为了使自己的「壮举」有见证，特意

叫了两个徒来旁观。因为有不少知道柳绝灭要拦路教训徐一刀，所以不少

闻讯赶了过来，拦路看稀奇。

徐一刀提着两斤猪正要往家里走，咋一看见拦在路上的柳绝灭，不禁一愣：

「 老柳，大天白的，你栏我在路上什么？」

「教训教训你！」柳绝灭答。

徐一刀感到奇怪：「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凭什么教训我！」

「凭我是福川镇的一霸！」说着，柳绝灭便跳起脚来「噼噼啪啪」给了徐一

刀两记耳光。

挨了耳光的徐一刀，脸色发红，他轻轻地放下手中提着的猪。慢慢地将两

只手握成拳，眼睛里突然发出红光，说道：「柳绝灭，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