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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有那么慌
，知道闭气，那这一分钟，本来也不算什么。但在他一顿
作之下，孔新结结实实地吸了水，这会儿肺部火辣辣疼痛，整个
晕
晕脑。他终于明白一件事：哪怕是“进化”之后的自己，也仍然有可能面对死亡！
这让孔新瑟瑟发抖。
他腿部一酸，险些尿出来。不过在那之前，他仅有的一点意识，记起：自己下面就是水。如果真的尿了，待会儿，岂不是就要被淹没在自己的尿里？
他忍住，大喊：“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们要知道什么！”“这倒是……”关雯雯在旁边记录。
他们出去以后，要做“攻略”。
所以这次，面对一个自主
很强、偏偏掌握了主要
报的NPC，莫文昭是做了很多打算。他提到，玩家们最好整理出一套完整话术，好确保接下来的也能顺利从NPC
中拿到线索。可没想到，这竟然这么没出息，只稍微浸了点水，就要把一切都招出。
关雯雯想到这里，改变策略。《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也许玩家们需要的不是话术？
而是韩川那套把捆好、倒吊的手法？
她咬着笔，往上观察，争取学习。可惜的是，据她所知，学校里没再有类似结构的天花板。但也无妨，接下来，完全可以找个类似的地方，玩家们先练练手，然后作为“监督员”，再去培训NPC。
关雯雯想着想着，有点好笑。这里明明应该是危机四伏、令崩溃绝望的游戏场地，可在有了韩川，有了“
渊攻略组”——学生们给他们起的外号——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关雯雯甚至感觉到了很不值钱，偏偏总有相信的“希望”二字。
“你那个箱子。”莫文昭问，“是从哪里来的？”孔新咽了唾沫。
好吧，不意外。
他还沉浸在恐惧的余韵之中，嗫嚅着回答：“从一个客那里。”“怎么会到你手上？”“就看到了呗。”“你不是在厨房工作吗，怎么会‘看到’？”莫文昭追问。
孔新艰难地回答：“他出事儿了，那天去围观的挺多。《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什么事儿？”孔新呼吸。
他嘴唇有些颤抖。
季寒川察觉到这些细微表，意外地挑眉。
孔新竟然在害怕。
他已经杀了许多，竟然还会害怕？
孔新回答：“他死了。”他刚刚说莫文昭和云鸿才“怂”，可事实上，孔新自己才是个纸老虎。当把他所有的怨气、不甘，全部从他身上剥离之后，留下的，就只有对世界、对旁的恐惧。他一事无成，没有学历，连师父都不想要他、要赶他走。他怨天尤，可在这之后，却掩藏着极端的、只能被挂上其他名义的自卑。
他害怕。
哪怕今天、昨天，他杀了再多。想到当时的场景时，恐惧还是油然滑上孔新的心。他瑟瑟发抖，冒着鼻涕泡。又因为被倒吊，鼻涕眼泪一起灌进嘴
里。
孔新颠三倒四地开始叙述。
他说，在玩家们到来之前，酒店里，出了一场命案。
玩家们
一振！
季寒川纳闷：命案？我怎么不知道？
下午和蔡旭那间房的聊了很久啊，可他们压根没有提起。
不过孔新很快就说：“是两个清洁阿姨先发现，之后被压下去了，都不让知道。我是那天有点其他事，意外碰上。”季寒川：“什么事？”这个问题，和他们当前的主题，其实没有关系。
云鸿才微微皱眉，莫文昭看了季寒川一眼，但是没有反对。
孔新别别扭扭，说：“就，有点事。”季寒川说：“回答错误。”孔新的瞳孔猛然缩小。
他想到了刚刚被淹进水中的痛苦。这会儿，听到季寒川所说的四个字，方才的感觉一下子涌
脑海。身体又开始下坠了，和前面一样，最先是发，然后是额——孔新没有察觉到，此次，自己落水中的速度，异乎寻常地慢。
他兀自被吓
了胆。
惊恐万状，说：“我说！我说！呜呜呜不要把我再丢进去——”他没出息地边哭边喊。
抛却了所有修饰言语，直接说：“我、我有时候会去客的房间里，‘拿’一点东西。不多，我有分寸，我知道什么东西可以拿、什么东西不可以！”他这句话结束的时候，耳边长久沉默。
玩家们无语。
合着就是偷东西呗。
到这里，季寒川倒是有点明白。按说，亲戚家的孩子，总要稍微照顾一下。孔新的师父却说了，要开掉他。这么不留面，大约就是因为孔新手脚不
净，被他师父发现。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