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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个签名，用了各种加密举措，解开之后是：要杀我，就先找到我。

暗网上许多对他恨之骨。

而画师并不在意。

是在和姜林在一起后，他说姜林工作太危险，转眼想想自己，又有点心虚。因此，才在这几年渐渐退出暗网，只接一些正规的活儿，顺便洗白身份。

到现在，姜林知道，他们的“整个世界”只剩一个广城。而这个世界，不知何时就会关闭，等待下一次开启。

而下一次开启时，姜林还有可能记起一切，画师却会全部忘记——除非他不再是一个普通NPC。

想到这里，姜林说：“差不多吧。”画师按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一紧。

他忽然开，道：“小姜，还有一件事。”姜林刚刚想通，此刻心豁达，问：“什么？”画师说：“刚刚那个‘韩川’，他真的是‘韩川’吗？”姜林一愣。

他谨慎地问：“你说什么？”画师慢慢分析：“按照他说的，他知道我联系方式，是因为邵安远的儿子告诉他——这话没问题，邵安远的儿子的确有这个渠道。《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可韩川会认识他吗？”姜林眨了下眼睛。

他已经死了，不会再有心跳。

可此刻听着画师的话，他依然觉得，自己的聪明、感……画师身上最吸引姜林的，恐怕就是他的脑袋。

画师说：“他来找我那天，我查了下他。”姜林问：“有什么发现？”在画师的语境里，“查了下”，意思等于：他把韩川的祖宗八代都翻了出来，连对方小学时候有几个同桌、那些同桌现在都是什么职业……全部一清二楚。

恐怕韩川自己都不知道这些。

“很净、清晰。”画师说，“佛市，小学中学都在那边，大学来广城，在广美上的。毕业以后自己在家SOHO，银行流水看起来挺健康，这两天还还了房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都没在那个房子里住。哦，可能是那个房子闹鬼？但他也不会怕吧。”姜林作为游戏生物，比画师知道更多。

他听到这里，想：对，你猜出来了。

姜林：“然后？”画师：“唯一的问题在于，天诚总部在海城，邵安远在海城发家，他儿子，”脆停下车，就地开始查，“……还真有个男朋友。《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虽然电脑坏了，但画师的手机经过诸多改装，功能不亚于电脑。

姜林挑眉。

不久后，画师呼吸了下，打开一张照片。

窗外雨声沥沥。

画师在照片上看到“韩川”的面孔。

可问题是，那个照片的主，叫做“季寒川”。

第332章战栗在玩家们看不到的地方,无数信息流流淌、震！

偌大城市，有短短一刻全然静谧,宛若一道卡住的程序。

转眼重新开始运行。

画师手指略带些僵硬。他嘴唇紧紧抿着,唇边有两道竖纹。姜林看着他,又抬，看着画师背后那道浓郁黑暗——有无数东西潜藏在其中，蠢蠢欲动。

只要“祂”一声令下，它们就会冲上来，把画师吞噬殆尽。

姜林的嘴唇轻轻颤抖。

他视线微微偏转，看着旁边的玻璃。雨水、黑暗,这一切的一切，让车窗玻璃成为“镜面”。此刻,姜林开，道：“我信仰血腥玛丽！”他孤木难支。

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其他能信任。自己死去,成为鬼,而这一次，他终于不会与吴炤分开。姜林不愿意这短短一刻成为一切终结。

他要反抗！

姜林的声音就在画师耳边。

画师听到，明白,一定有危险近。

而他手指很稳，继续敲打、找寻“韩川”生命里有没有什么绽。

姜林说了第二遍：“我信仰血腥玛丽——”他们周边的玻璃之中,多了一种浓郁、纯粹的黑暗。

有什么东西潜藏其中,外面影与雨水中的影子因之战栗、颤抖。

姜林终于说出第三遍。

“我信仰血腥玛丽。”第三句话结束,他听到一声轻轻的、萦绕在自己耳边的笑声。

雪白的手臂从车窗里伸出去,接着是少的颅、躯。

玛丽兴奋至极。

姜林听到一声：“谢啦。老板说，他马上带其他家伙过来。嗯，我要抓紧时间。”而后，她就扑向那片躲在晃动雨水中的怪物。

这座城市里的大多鬼怪都太弱小了。

它们根本没有办法伤到玛丽。

哪怕有鬼联合起来，给玛丽重重一击，玛丽也会迅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