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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秦公最近挺高兴的，还给卫鞅送了那么多书简，为什么就没给他送座新宅子呢？”坐在椅上的娃娃脸青年撑着脸满眼好，一边对着即将做好的红薯丸子流水一边说着，努力用别的话题来抵抗这香甜气息的诱惑。

不是他嫌弃自家师弟，而是房间太小放不下那么多竹简，再送来点卫鞅就得和他挤一个房间了，为了自己着想，他真的很重视这个问题。

王诩老爷子带着几个小娃娃排排坐蹲在旁边，根本不搭理徒弟的问话，只想知道那些红薯丸子什么时候能吃。

卫霁坐在旁边，怀里抱着个小太子，看着老爷子和小孩儿让他们不准偷吃，刚才蒸好的红薯已经被他们吃了不少，再吃下去就没有东西用来炸丸子了。

少年刚才将老小孩儿和真小孩儿教育了一通，喝了杯水润润嗓子然后才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大概是为了不让卫鞅过于惹眼，毕竟他将来是要大事儿的，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出师未捷身先死，这话形容的贴切。”孙伯灵将这几个字念了一遍，在脑海中想了一下卫鞅直接大出风后可能会发生什么，然后无奈的叹道，“以他的本事，就算秦公直接让他当官，接下来吃亏的也不会是他。”他们可是鬼谷子的学生，要是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说出去好意思说自己是鬼谷门生？

哦，对了，卫鞅他出门的确不能说自己是鬼谷门生。

孙大军师在心里将话语中的错处改掉，然后继续无声念叨，鬼谷门下像他这么良善的不多见，别看卫鞅一副温文尔雅从容知礼的模样，实际上那家伙比庞涓还黑。

庞涓是又狠又蠢，卫鞅可以把蠢去掉，他可以只留下一个狠字。

小太子坐在卫霁腿上玩着他的发，少年还未曾加冠，一黑发手感极好，缠在手上清清爽爽舒服极了。

“先生，卫鞅先生知道你私下里这么说他吗？”卫霁任小家伙玩，看到卫鞅闻见红薯丸子的味道后晕晕乎乎飘过来，对孙大军师的话报以万般的不信任。《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在见过卫鞅之前，只凭借对史上商鞅变法中商鞅的印象，他或许会相信这种说辞，见过真后就算了吧，他认识的这些鬼谷弟子中没有一个符合他心目中鬼谷门生秘莫测的形象。

不说鬼谷门生，鬼谷子自己就已经崩的差不多了，对他的徒弟就不要要求那么多了。

王诩老爷子似乎察觉到有在说他，蹲在地上委屈的看过去，瘪了瘪嘴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能吃了吗？”卫霁：……为了吃的，您老是真的不要形象了。

卫鞅带着重重的黑眼圈过来，看到他们家老师带着几个小娃娃都蹲在那里，迟疑了一下然后走到旁边蹲好，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跟着问，“能吃了吗？”“唉，也就我能看清这小子的内在了。”孙大军师笑着摇了摇，他说话从来不会避着正主，但是这位不一样，每当他开始说实话，这小子就能莫名其妙再把别心中的印象给掰回去，这么多年过去了，愣是没几个发现这家伙其实真的很黑。

“霁哥哥，大伯应该快过来了，再不好我们就吃不上了。”小太子看了眼天色，晃着小短腿愁容满面的说道，“驷儿真的好想吃红薯丸子啊。”在场所有都见识过公子虔吃饭时的惨烈状况，一时间皆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厨子被这么多双眼睛，要不是心态够好这会儿已经撂了勺子不了。

好在这会儿丸子已经搓好下锅，下次一定和公子说说，做饭就做饭，求您别找这么多看着，他不是宫里做国宴的庖厨，真的承受不来如此待遇。

卫霁将小孩儿放下，起身到锅前看了看在油里翻滚的红薯丸子，感觉颜色差不多了于是让厨子用勺把东西捞出来放在盘里。

大概当初最先吃到的是烤红薯，所以公子虔对红薯有独钟，秦国如今红薯土豆都在推广，但是他对红薯的沉，府上园子只留了一小块地种土豆，剩下全种上了红薯。

每次他府上的东西成熟，这里就会多许多库存，莫得办法，只能想办法吃了，烤着吃炸着吃蒸着吃煮着吃，怎么都好吃。

如果送来的太多，还可以做成红薯存着，院子里的地窖还没挖好，存东西不太方便，所以什么东西都得尽快吃完。

这时候身边饭量大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再多的东西送过来，只要做成好吃的，公子虔过来一趟就能解决大半，根本不用担心会剩下。

小太子的担心不无道理，今天原本准备的红薯不少，但是中间出了点问题，蒸熟之后被王诩老爷子领着一群小孩儿偷吃了近一半，所以能做红薯丸子的就没剩下多少了。

那群小家伙儿为什么会排排坐，还不是因为跟着老爷子一起了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