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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老爷子说服完自己，再度陷了昏睡。

但很显然，昏睡并不是逃避过错的地方，大概是因为跟太岁结过契约，当初顾昶对付太岁，用的是回梦妖的天赋技能，太岁为了规避风险，将很大一部分传给了契约者，也就是谭老爷子。

打那天起，即便太岁消亡，回梦妖的技能却一直作用在谭老爷子身上，无时无刻不再勾起他心中的暗面，此刻若是顾昶来看一眼谭老爷子，他就会发现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已经连骨都变成黑色了。

谭老爷子躺在病床上，一天天地消瘦，外的谭氏集团也是风雨飘摇，多个工程出了问题被问责，数个项目停摆，甚至还有公检法的上门，有说是谭氏惹了不该惹的，有也说谭氏终于被教做，但不论如何吧，结果就是……谭氏这艘船，谁上都得翻。

翻到最后，就算是想帮忙的都不敢随意伸手，子越出越大，内部竟然还争斗不休，在很短时间内，谭氏的市值直接蒸发了四十亿美金。《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而这一天，一直昏睡的谭老爷子终于被气醒了，或许，它还有个专有名词，叫做回光返照。

第231章回到最初（十七）很可惜,谭昭并没有见到谭老爷子咽气。

不过在老爷子咽气后，他见到了略带颓丧的燕士。相较于记忆里那个满面和煦、带着莫名关切眼的燕士，谭昭还是觉得现在的她更顺眼一些。

“阿昭,好久不见。”谭昭将迎了进来，大概是有话要说,对方遣退了一直跟随的生活助理。

“喝茶吗？”燕士摇了摇：“小八呢,听说他跟你住在一起？”这个时间，顾昶正在后院泡药浴,随着时间的增加,药方也是一改再改,换句话说，味道和药力是成反比的。《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谭昭轻咳了一下：“他很好，您这回来,是有什么事吗？”燕士的目光变得有些幽，甚至带着点赞叹，阿昭今年二十岁,几乎每年都变个模样，这不是形容长相,而是给的感觉。

如果她的老五也能……“谭观泉,死了。”不是病逝，不是没了,而是简简单单地死了，从措词可见燕士对谭老爷子的厌恶。

谭昭却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谭观泉是谁。

哦,原来是谭老爷子啊。

“居然拖了这么久？”燕士：……这话直接得让根本没法接，当然谭昭也是故意的，他并没有什么时间跟演什么祖孙：“如果今天您只是来说这个,那我知道了，我会穿着得当去参加葬礼的。”“唔，如果谭家还有时间筹备葬礼的话。”燕士心一跳，事实上，她恨了谭观泉大半辈子，在过去短短数之间，见够了他的狼狈模样，可知道他死了，她依然没有感到多么开心。

所以，她让开车找到了这里。

“你恨他吗？”燕士终于开。

椅上的老太太显然很需要一个慰藉的理由，谭昭靠在沙发上，觉得不太舒服，还拿了个靠垫靠着，这才开：“这个你，是指的我，还是五叔？”燕士的眼瞬间躲开了谭昭的眼。

“我认为，这个问题并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论是对于我而言还是五叔，您觉得呢？”谭昭的吻非常轻松，却像是一把利剑刺穿了燕士并不多的坚强。

“是……是吗？”“当年我被当做传承祭品的事，您或许一开始不清楚，但后来您肯定知道的，对吧？”谭昭并没有将视线落在燕士身上，反而是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有很多次视频通话，您都用怜悯的眼看着我，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五叔，我虽然从没见过五叔，但我想当年老爷子挥斥方遒，您即便有机会，也多方掣肘、无从下手吧？”谭老爷子是个利益至上的，他的婚姻当然也是如此，第一段是商业联姻，第二段当然也是，燕士出身名门，家族和谭家后续有很多的合作，那时候的谭家和燕家旗鼓相当，只是后来谭家靠着“传承”飞黄腾达，谭昭能查到的大概就是燕家受制于谭家。

“……你说得没错，当年我想为你五叔出，不论是谈家还是燕家，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帮我。”这才是她远走海外，不见亲的原因。

她的儿子被薄待，临到枕边却是只会说谎话的致骗子，她幡然悔悟，却发现不管是娘家还是儿子，都没有站在她这边。

她心冷如冰，在老五死后，不顾不切地离婚，就是想带老五离开那个吃的谭家。

“你知道吗？当年老五本该死得更轻松一些的，都是谭观泉为了你，为了你身上的气运，执意不让他走，我每天被控制着只能隔着窗户看他，看他那么痛还向我求救，我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