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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浴室的时候，老大端坐在门。

“不太合适吧，”连川扯了扯腰上的毛巾，“万一我忘了你在，光着就出来了呢？”老大扭走开了。

“你吃点东西吗？”连川走到配给供应箱前，打开看了看，系统自动发放的晚餐还在，他把盒子取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字，“有苹果，蔬菜，。”老大跳上沙发躺下了。

“你吃过真正的食物吗？”连川把盒子放到桌上，“不是配给，也不是春姨做的那种，是历史资料上记录的那种，非造食物。”老大闭上了眼睛。

“我们以前是不是讨论过？”连川揉了揉脸，走向睡眠舱，“我先睡了，只还有五个点了。”睡眠时间从宵禁的12点开始到8点，睡眠舱上会显示从8开始的倒数。

城的睡眠舱有严格管控，并不是所有的都能进睡眠舱，除了恢复体力，力，各种力，还能及时发现和修复身体的一些问题。

对于连川来说，睡眠舱是很有用的东西。

当然，按规定他们也是必须进睡眠舱的职业。

只是也许没有知道，他们的意识和身体在睡眠舱里会被分离。

睡眠舱的灯光熄灭后，数字，显示着剩余睡眠时间，所有的都会在倒数开始前睡着。

无论从几开始倒数，都看不到第二个数字，醒来时的数字永远都是0。

顶上的数字从5变成了4。

连川有时候想不明白，作为一个不断出错的，城里唯一出错的，城里出错最多的，自己为什么会存在。

无论从几开始倒数，他都能看到第二个数字，第三个数字，一直到0。

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离开了身体，行动，他能感觉到一切，但一切又都很不真切。

仅仅是感觉。

他像是融了一片混沌的浓雾里，的数字，除此之外，他听不见，看不见，碰不到。

这样的况并不是每次都出现，也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只能适应。

所以他学会了用这样“不存在的时间”来思考。

假装自己做了一个梦。

那个躲在墙后的旅行者，城武器。

他和老大取回来的行李箱里，装的就是009，他可以确定，虽然已经在第一时间进行了改良，他还是能判断得出。

取回时他有过疑问，这样的一个材料，为什么需要参宿四，取材料甚至算不上一个保密任务，防不到迫不得以连I级任务都不会启用参宿四。

这个疑问在跟009对峙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009攻击很强，空气被搅动时带起的风如同无数尖刀，刀都会有清晰的疼痛，这刀甚至能轻易削断他的骨。

只是这样的能力在众多材料中，算不上特殊，也并不值得专门从鬼城运过来，更不值得让参宿四亲自去取。

手的时候，连川却体会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哪怕是搜索那些被重置过的残记忆，也找不到任何相似的感受。

有在看着他。

不是监控，也不是监控后的，甚至不是009。

让他害怕的，并不是“有在看我”，而是……有用视线以外的方式，感应到了他。

他最害怕也绝对不能出现的那一种。

也许能探知他所有秘密的那一种。

009是个媒介。

作战部的肯定不知道009有这样的能力，或者只知道009有某种非常的能力，但不确定是什么，否则不会让它就那么出来正面攻击，导致这个难得一见的材料直接被参宿四一招摧毁。

连川却没能松一气。

009仅仅是个媒介而已。

他要找到媒介那边的那个。

那个能躲过参宿四感应的旅行者。

出于安全考虑，锤子强迫宁谷在那间房子里呆了很长时间，才小心地走到了街道上。

其实全程四周都没有出现过任何，汉都没有。

“汉吗？”宁谷问。

“你当鬣狗是什么的，”锤子说，“安全区肯定没有，听说见一个打碎一个，靠外面的区域能零星有几个吧，汉的话，地下市场有。”“不想。”宁谷说，“我们怎么混进地下市场？一看我们就是旅行者吧？”“想什么呢，”锤子说，“汉。”宁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低盯着自己看了好半天。

衣服的确是挺旧的，穿了很多年，虽然经常洗也不会太脏，。

来之前宁谷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汉规格这么高吗？

在鬼城，汉，他这身衣服，怎么也是恶霸拉风装，腿上还有漂亮的小皮兜挂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