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三十一章

我们的踪迹，至少杜加德城

门关卡的地方也不应该是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可我们就是十分顺利的进到了

城里面，连一点点波折都没有。

「见了鬼。」善于观察环境的梅尔菲斯也感到相当不解的样子。

「也许是侦查的方向弄错，以为你跑到其他地方去了吧？」我扔出一个很随

笔那得理由。

「dreams这种组织是绝对不可能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他们手众多，

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梅尔菲斯迅速否定了我的猜测，让我感到很没面子。

「是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把他们的注意力引走了吧。」龙雀突然嘴道。

梅尔菲斯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摩挲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梅尔菲斯做出这么温柔的动作，所以一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别的什么。

现在我对梅尔菲斯的状态感到非常迷茫。他死死认定小龙雀就是龙雀的这种

行为绝对是神分裂的症状，可在他和小龙雀呆在一起的时候，曾经的那种疯狂

似乎压制的相当不错。到现在，我也无法确定小龙雀的出现对他来说到底是好事

还是坏事了。

杜加德城非常大，由五个城组成，每一个城的面积都可以和rayou

t曾经所在的龙宫城相提并论。这让我想起了穹顶之役的王都之战，单从战斗

上来说，那场比赛是我所经历过的最爽快的作战。

只不过，那场战役的结局对我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是前面那个教堂么？」梅尔菲斯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起，看到街道尽矗立着一栋高高的尖顶建筑。那是韦尔奇哈康给

我指明的去所，希望他还能在那个地方等着我。

敲开教堂的门，和开门的神职员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对方很脆的带我们

进到了建筑里面。

很少来教堂这种地方，不过每次进来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这种风格的建筑

的确很 容易让产生神圣的感觉。高高的邃的屋顶在顶着风声，由彩色

玻璃碎片巧妙组成的绘画被当做窗户嵌在墙上，暗褐色的长椅整齐的排列在大厅

中，在大厅的尽是一尊耶稣圣像。

基督教的教派分的有些混，我不是很能分清楚韦尔奇这个地方到底是天

教派还是新教。那并不重要，我们被安排在长椅上坐下，等待着韦尔奇的出现。

很久以前读圣经的时候，只觉得上面的故事晦涩难懂，而且也相当无聊。可

是现在有些时候我真的会不自觉的试着用不论不类的宗教思维试着去诠释自己的

际遇。意识形态解决活着时的问题，宗教解决死后的问题，这种半开玩笑的

说法其实也有他的道理。

像我和梅尔菲斯这种，死在刀剑之下的可能比死在床上要高太多太多。

三年？五年？ 十年？我们这种一直游在生与死边界上的杀手，生命在朝夕之间

就会被改变，所以不得不为随时都会到来的死亡考虑。

宗教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们应对对死亡的恐惧，更是可以帮助信徒

们过的快乐、平静、充实。但是那并不是我的选择，也不是梅尔菲斯的选择。

谁又不想在死后上天国呢？可是那所谓的天国，以及那个天国所带给信徒们

的信念，那些足以让他们感到欣慰、解脱和快乐的信念……和一片抗抑郁药所带

来的东西，真的有本质上的别么？

为了解除心灵上的痛苦，们选择说服自己去相信传教者中的上帝，一个

虚无缥缈的存在，这无可厚非。可是那种欣快，与服用抗抑郁药所在大脑中产生

的多胺同出一辙。

由信仰虚无或者服用药物所诞生的感，并不是我追求的东西。我的快乐、

我的悲伤、我的坚定，必须要建立在真实之上……否则我就不再是我。

我扭看着梅尔菲斯。他和龙雀并排坐着，低着，微闭着双眼，像石像。

他的手和龙雀牵在一起，铁钳一样坚硬。

他本来也是那样的。甚至可以说，我那种顽固的念和他对我的影响是完

全分不开的。可是现在，在面对龙雀的时候，他的原则、信念和格都开始崩塌了。

然而大声对梅尔菲斯说「你做了错误的选择」就真的可以么？我没有体会过

他的生活，从没有失去过从幼年时期就一直陪伴着自己的，更没有过那种病

态的「失而复得」。我没有立场去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