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文工团员的最后下落 第08章

架着我们的姐妹来到中央，她们都很年轻，都在十几岁、二十出，全是赤身体、绳捆索绑，有几个还挺着大肚子。土匪们按黄大炮的安排把她们一个个都吊在木架上，白晃晃一大排令触目惊心。

从土匪们互相的介绍中，我知道她们中有土改工作队员、医生、卫生员、电话兵，还有一位是刚从学校分配来银行工作的学生。

怪的是郭子仪看着哄哄的场面一直没动，直到十几个姐妹都被赤条条地吊了起来，他才努努嘴，两个匪兵伸手把我从轿子里拽了出来，推着我来到场子中央。

正在欣赏被俘兵体的土匪们看见我，像被什幺东西定住了一样，一个个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倒是挤在们低声叫了起来：“兵，兵！”

我听见那个老鸨惊叹了一声：“天啊，穿上这身衣服，真是媚死不偿命！”

胡定南先从惊愕中回过来，低声问郭子仪：“老郭，你捣的什幺鬼？哪儿掏了仙窝子，刚弄出个什幺格格，又搬来个天仙。这是共军吗？”

我低着，心里紧张极了，我真怕郭子仪把我的照片拿出来证明我的身份。

尽管我是这里唯一穿着衣服的，但我觉得我比那些赤身体的姐妹们更见不得。

郭子仪只字没提照片的事，只是一颗颗地解开了我胸前的扣子，拉开军装的胸襟，我丰满的房像迫不及待似的挤了出来，我看见所有在场的男都瞪大了眼，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

郭子仪对那院老鸨招招手道：“桂花，把你那帮姐儿都叫进来！”

随着那个叫桂花的老鸨的招呼，一大群挤在的推推搡搡地围拢了过来。我浑身发抖了，这些同的目光像锥子一样刺着我的心，比在男兽欲的目光下还要难熬。

郭子仪对那老鸨说：“桂花，让哪个姐脱了跟她比比？”

在老鸨桂花的命令下，一个满不在乎地脱光了衣服，露出黑瘦的身子。

郭子仪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房洁白细腻的皮肤说：“老胡，你看看这，哪家窑子能找到这幺水灵的妞？”

胡定南像得了圣旨，伸手过来捏了捏我的房，点说：“是北边的娘们，绝色！”

郭子仪见围在旁边的男们眼里都要火了，忙说：“给弟兄们看看她的身子？”

四周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快，快！”

我悲哀得快要哭了，我像一只无助的小兔，在一群豺狼的利爪下任摆布。

我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了，衣服扣子被解开了，军衣被剥了下来，上身赤了；接着有抽掉了我的腰带，裤子在往下滑，我不敢用手去扶，任它滑到了脚下，全身赤条条地展现在这群男、面前。

我明白了，郭子仪是有意让我再次感受当众被剥光衣服的屈辱，他是在提醒我：不服从他，他可以轻易地让我无地自容。

我终于像其它姐妹一样被赤身吊起来了，这样反倒让我感到轻松，可后面发生的事马上就让我轻松不起来了。

黄大炮大着嗓门叫唤：“弟兄们，咱们照老规矩选个花魁，花魁可得烟土一箱。”

郭子仪撇撇嘴说：“照每次那样，你选你的，我选我的有什幺意思！”

黄大炮问：“那你说怎幺办

？”

郭子仪指指院老鸨和那群叽叽喳喳的说：“她们哪拨都不是，让她们说最公平！”

黄大炮想了想说：“好，就依你。”说完指着我们这一排赤条条吊在墙跟的兵问那群：“你们说这些娘们谁能夺个花魁呀？”

他话还没说完，那群竟全都指着我大叫：“她！”

尖锐的叫声在山里回，我羞得无地自容，花容失色。

黄大炮看了郭子仪一眼说：“郭老七，真有你的！”

郭子仪得意地说：“我可没有私，谁让我的货色好啊！”

胡定南忽然眉飞色舞地朝众说：“我还有一说：咱们共产党的，也学他们的法子，来个投票选举，得票多的身价高，得票少的身价低。怎幺样？”

郭子仪眨眨眼道：“投票可以，但不能用手投！”

几个土匪同时问：“那用什幺投？”

郭子仪笑了，一字一顿地回答：“用！”

众哄地笑了，我们吊成一排的姐妹全都红了脸。

黄大炮却不笑，问道：“怎幺讲？”

郭子仪一本正经地说：“每家出三个，每可免费一个共军，想谁就写谁的名字。谁的名字下面排的队最长就是花魁。得票最多的娘们身价是10块大洋，得第二的9块，得第10的1块，剩下的不要钱，随便！”

众都听得目瞪呆，我们则浑身发冷，痛彻肺腑。我这才明白，我们在这里不但要被，还要用自己的身体为他们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