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体（5）灰街 第四部 第三章 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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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诺维埋低了自己的尽管跪姿让他如同熊一般的体型身不由己占据了俯视对方的平度但他不敢过于直接去和眼前这双玉的对视。

他还记得几个小时前他还幸福的沉浸在无知之时所看到的那双眼睛那双眸子。

那是一双不包任何光芒也不包任何感的黑眸透彻如清晨的残夜却又邃如幽的海。

作为一名曾经的合法市民拉格·诺维是见过真正的大海的他甚至还乘坐过潜器见识过污染还没有来得及侵蚀、但也看不到任何生命痕迹的海。

而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在那双眸子看到了相同的颜。

没有光芒更没有生命的海吗……这倒真的很符合“她”的身份呢。

生体。

没有生命却又超越了生命的存在。

安全屋的墙壁并不能隔绝门外街道的喧嚣因而此时此刻拉格·诺维所的环境并不安静甚至称得上嘈杂。

但令他自己都感到惊的是他明明能够听到身后透过那扇门传来的声能够听到各种各样细微的噪音但他却觉得自己好似掉了一个无声的世界一般四周的一切都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雾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而不真实。

说的也是啊……自己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生体什么的就算梦也不会出现这么不合常理的容吧。

但下一秒拉格·诺维的自我安慰就被现实毫不留的撕碎了。

埋着也始终低垂着视线的拉格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那双消失了。

然后一阵冲击便从他的肩部袭来直接将他的身体推倒并砸向身后那扇紧闭着的房门。

“咚！”沉闷的声响在整个房间回着然而拉格·诺维比起疼痛更多感受到的却是惊讶。

他看到了一双抬起来的脚。

然后他生平首次听到了一个来自“非生命”的存在的声音：“喂！你说什么时间到了下面就给你了啊？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突然躲到我的后面啊你出来！”

很年轻的声音符合“她”的外表却一点儿都不符合“她”的实质。

这个声音……太有“活力”了拉格·诺维很难想象这声音属于那双海一般瞳孔的。

而那只仍然翘在半空的脚也有问题。

拉格·诺维十分清楚一个生体能够出多么违背自然常理的举动不久前他更是身体会过。

然而这一脚背后的意味却似乎有些特殊以之前“她”一手扛着拉格的身体一手还举起200公斤重的拷问架并且直接砸开了一面墙的表现这一脚下来他就算没有像那个拷问架一样门而出起码也是个骨断筋折、脏撕裂的下场。

然而他现在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