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体（5）灰街 第十五章 助手

曲着，甚至已经称得上狞狰。

她为了今天晚上这个接待客的机会已经默默努力和付出了一整个月了，今天晚上可以说是她改变现状的最大机会。

但现在……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就不得不将这个费尽千辛万苦才手的机会拱手相让，而且还是让给那个她最讨厌、最厌恶的玛！

那个土气的、痴肥的、从来都只会没心没肺的傻笑、完全没有品位和素质只知道拍马和露出一副可笑的姿态讨好别的玛！

海伦娜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她合紧的牙关已经咬了嘴唇的内侧，流出了带着铁腥味的血。

但一分钟后，海伦娜还是选择默默地把满嘴的苦涩咽下喉咙，然后转身去寻找不知道在哪里的玛的身影。

她选择再一次屈服于命运的捉弄。

毕竟，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虽然她还是需要时不时的躺在床上岔开自己的大腿以此来换取月底几天吃紧的生活费，但比起从前那种每天都要应付不知道多少个让她只是闻见味道就忍不住作呕的男，现在已经算得上有很大的改善了。

如果可能的话，海伦娜只想保留下一个客，虽然她现在也算是有了几名会重复知名她的熟客，但不会让她产生呕吐冲动的只有一个。

只可惜，他说过只会在月底的那个周末才会来指名她……这虽然也是她和他之间已经形成默契的约定，但海伦娜现在却有些后悔了。

然而，作为一名仍然挂名在公馆内的“娃娃”，过去的她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去索取客的联系方式，哪怕对方已经是她的回客，而现在的她虽然理论上有了机会，但海伦娜却下意识地回避这样做。

不，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海伦娜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颊，比起简·贝德伍德刚刚做过的动作，海伦娜的动作显得十分粗，与其说是拍更像是在自己掌掴自己。

她必须打掉自己

心中的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不然……她会无法去面对接下来的每一个小时甚至每一分钟的。

天知道轻生的想法已经在海伦娜的心里出现过多少次了。

海伦娜只记得自己每次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那瓶就放在她床但却一次都没有打开过的安眠药就会浮现在她眼前，只不过之前的每一次她都又把这个念按捺了下去，就像她从来都没有勇气去打开那小小的塑料瓶的封一般。

整理好绪之后，海伦娜继续换上了那副她一如既往的刻板表。

她先是找了一个稍微安静些的角落，然后打开了自己的通讯终端。

这台r式的终端并非海伦娜的私物品，而是之前某个客遗落在客房内的，只不过海伦娜等待了一个星期都没有见那名客再次出现索回这台终端，而终端本身也并没有遗留下任何与个身份相关的信息。

于是在又等待了一个星期也没有见到失主后，海伦娜悄悄在这台终端上认证了自己的身份信息，也终于换掉了那台从她用第一笔收冲动消费的结果——一台落后最新流已经至少十代的旧式触控屏终端机。

不过这台终端机也并非最新一代的产品，排除掉外壳上明显的使用痕迹不说，这台终端机的功能本身也存在缺陷。

就比如说它的r投影总是会忽明忽暗，有时甚至要在暗的角落才能看清上面到底显示了什么，而通话的骨传导系统也偶尔会失灵，这也是海伦娜此时一定要先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才打开终端去联系玛的原因。

海伦娜眯起眼睛，她很早之前就得了视力障碍，这种俗称近视的疾病早就能通过十分简单的角膜修复手术来治愈了，但海伦娜一直都认为自己没有必要为这种对自己的生活影响程度并不算高的小疾病而多付出一笔不菲的手术费。

在简单的几个作手势后，玛·佐藤的名字出现在了海伦娜面前的r屏幕上，其实海伦娜完全没有必要自己作呼叫玛这个程序的，因为她的通讯录上就只有玛、贝德伍德与很久很久都没有联络过的父亲的联系方式，她完全可以用语音助手来呼叫玛的号码，但海伦娜觉得那样也很麻烦，而且这台旧r终端的语音助手功能也不是很好用，她可不想被看到一个莫名其妙地待在角落里而且还在更加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

“通讯呼叫中……”

类似的字样已经在她的眼前浮现了一分钟，但一直都没有出现接通的字样。

玛没有接通讯，这并不出乎海伦娜的意料，实际上简·贝德伍德经常会让海伦娜来负责联络玛，但几乎每一次海伦娜都至少要拨打三次玛的电话才能真正联系到她。

仅此一点，海伦娜就十分不理解为什么玛到现在还没有被解雇，毕竟一个经常会迟到而且还会偶尔失联的助手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不合格的。

但解雇玛与否说到底与海伦娜自己是无关的，这是简·贝德伍德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