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体（3）幸存者们 第十章 曾经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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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这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弗朗西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哎呀，没办法，我扮演的这个混小子似乎是对于电视里的那些‘天使’很崇拜，搞得我给弄混了……啊，该死的，一想到那些棍我就有点恶心了。”

“呕……”

坐在一旁始终不说话的库兰猛然间发出了一阵想要呕吐的声音。弗朗西看向他，只见他捂住嘴，似乎在大喘着气，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

“喂，库兰，你没事吧？”汉诺使劲拍了拍库兰的后背，“你搞什么？光是听到谈这个话题就开始想吐？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没种啊！”

“滚开！”库兰低吼了一声，将汉诺的手拨开，他抬看了看莱昂和弗朗西，说了句“稍微有点不舒服”后，便离开了座位。

“喂！”汉诺吼了一声，露出一副很扫兴的表，“这家伙搞什么呢？自己自闭了就这么坏气氛的？”

弗朗西盯着库兰走出去的方向，开问道：“莱昂……这个库兰.洛扎到底是什么？”

“他不是布林克街区的，出身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说他是最早跟高格接触的那一批‘超雄’之一。”

莱昂说出了“高格”这个名字，弗朗西还是有点惊讶的。他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一个“超雄”，他发明了“基因伪造”和“仿生”两种技术，让如今“超雄”得以渗透到上下层的社会中来，是现在“超雄”们的领袖物。不过他也没见过高格，一辈子见过的唯一一个像是领袖模样的只有岚，也说不上来那会是个什么样的。

而眼前的这个库兰.洛扎似乎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

“那家伙挺无趣的，平时也不见他说什么话，一旦说起来话要么说一些高莫测的东西，要

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发怒，”汉诺冷笑了一声，“是个很不好相处的家伙……我也不太想跟他好的，不过老板说要让我看好他的。”

“老板？你说的是岚？”

“当然喽，我们的老板不就只有他了吗？”

弗朗西差不多懂为什么岚会让汉诺来上层当“伪装者”了，确实如果要监视库兰这种怪脾气的话，让一个经大条的家伙跟他好说不定会有好效果。

不过……

弗朗西想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我去跟他聊聊，你们先吃吧！”

“喂，不用理那家伙的！”

对于汉诺的提示，弗朗西用一句“少废话，蠢货！”怼了回去，随后便出门了。

库兰站在狭窄的楼道，拿着一罐啤酒喝着，看到弗朗西走出来后，表略微变了一下。弗朗西笑了笑，说道：“汉诺那混蛋脑子不怎么好用，流起来其实挺累的，你就算不理会他也没事。”

“哦，那倒没什么，”库兰开道，“他脑子还可以，就是太懦弱了，这也不算多麻烦。”

“懦弱？”弗朗西愣了一下，“啊……你说汉诺？”

“哦，你跟他没见过几次面吧？哦……”库兰重复了一遍毫无意义的语气词，点了点，“你多跟他说说话就懂了。”

“不……相比之下，跟你流比跟他流还难了点，”弗朗西不想客气了，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跟我们这些布林克街区出来的流？还是说你本来就不太喜欢流？”

“嗯，都有点吧……我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硬，”库兰道，“不过该怎么说……我不太想和上层流，这也包括我自己。”

“喂喂喂，我们可是同胞啊！我们本质是‘超雄’，和上层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库兰轻哼了一声，摇了摇，道：“你现在还没有这种感觉的……可能过不了多久后，你就会变成自己不想变成的样子了。”

这句话，是库兰.洛扎与弗朗西流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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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洛扎宅邸的门外，弗朗西闭着眼睛，沉浸在对于过去的回忆中。他对于库兰的记忆仅限于此了，但是他对于这一段的印象十分刻。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库兰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就算是之后知道了也没有流过了，这让弗朗西有点后悔，如果多一点流，他说不定就能够把这个的格给摸透了。

不过仅仅只是这一段对话的话，弗朗西也已经能察觉到库兰那细致微的内心世界的一部分了——这个，在当时已经很敏锐地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