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芳草 【十五】

都被你哭湿透了。”

沈洋飞快接通电话。我走进浴室，她跟着我靠在浴室的门应答，声音故意抬高了一些，像怕我听不清内容。

整个通话过程不超过三分钟，沈洋说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

然后她怯怯站在门，“我跟他说了不想去他那个城市，还让他以后别再打我的电话。”

这是个聪明的孩，处理事果断净，表现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满意。我笑笑冲她招手，“过来一起洗。”

沈洋受到鼓励，扔下电话冲了进来，飞奔得有种雀跃般的欢喜。她真是幸运，我难过地想，如果她的前男友也像杨光那样优秀，她此刻又该怎幺选择？

水从顶淋下来，沈洋像对这样一幕赤身体坦呈相见仍有些羞怯，使劲往我怀里拱不让我直勾勾看她，低声说：“我心里还是有些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幺办。”

我说：“很容易啊。尽量展现出你最优秀的一面，让我更多一些上你。”

她微微抬起注视我，轻声说，“让你这种上，我想那一定很难！”

我问：“那怎幺办？我们错过了第一眼看见就互相上的季节，现在彼此都只好更努力地讨好对方，才更有把握最后能厮守在一起吧？”

沈洋更加贴紧我，“给个承诺让我放心一些好不好？”

我摇摇：“无论我做得到做不到，凡是正儿八经的事，都不在任何面前做任何一种承诺，那怕是例如，明天买套廉价内衣送你。因为承诺过之后，做到了是分内之事，做不到却是无能。除非我开承诺的时候，已经确定这只是为了骗。”

沈洋迷惘了片刻，“丁一，等会出去，给我买条手链行吗？”

我点点，“没问题，完全不用先看标签价格那种，随便你选。”

沈洋哧一声笑了。

我愣了愣，立刻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这孩比我聪明，我舌抢唇剑耍了半天酷，她只用一秒，就证明了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

真是她娘的有文化，不愧读过四年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