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江西

依见过大爷”我抚掌叹道：“好依依咱们虽才见面，在下却已是依依不舍啦”依依拉着我的衣袖，撅嘴嗲声道：“莫非大爷看不上依依，要赶家走”我哈哈大笑，收摄气和内劲，顿时令浑身肌有些松弛，一面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拉来靠在身上，道：“谁若看不上你，那他一定是个瞎子”依依“呀”的一声霞飞双颊，一对玉掌撑住我的胸膛，羞涩道：“大爷，家连怎幺称呼您都还不知道呢”我的外貌经过心改扮，看上去四十出，面白无须，相貌虽不很出众，但衣着华丽，出手豪爽，带着中年特有的儒雅成熟气质，很讨喜欢。我把依依的小手握在掌心，望着她微笑道：“柔若无骨，纤细小巧，姑娘真是国色天香”依依只觉我明亮邃的目光似乎有无穷的吸引力，耳旁听着我温柔殷勤的奉承，一颗芳心不由跳了起来。正垂首羞赧时，只听我柔和的声音说道：“在下魏鸣凤，拜见依依姑娘”依依略微离开了我，轻声道：“原来是魏爷，家见过魏爷”我微微一笑，站起轻轻拉开酒桌前的木椅，道：“姑娘请坐，在下客居逆旅，寂寞无聊，不想有幸得遇红佳共谋一醉，感此行不虚”依依有些思不属的坐了下去，那边乐振翼果然是姜桂之，弥老弥辣，到现在不但没有缴械的迹象，而且似乎越战越勇，正到酣畅之处。他身下的曼曼却好象已不行了很久，不住娇柔呻吟呢喃，楚楚可怜，更令乐振翼雄风百倍。

我更肯定这依依和曼曼都修炼过内媚之术，微笑着替依依斟了杯酒，举杯道：“同是天涯沦落，在下谢过芳驾替魏某解去一晚寂寞，敬姑娘一杯”依依眼中掠过伤感，举起酒杯喃喃道：“同是天涯沦落”我说道：“不错”慢慢凑过酒杯在她的杯上轻轻一碰，微笑道：“请”依依睁大了眼睛望着我，目光中闪过愉悦之，嫣然一笑道：“请”两一饮而尽，相视大笑。她抢先取过酒壶，眼波流转娇笑道：“家是主，魏爷是客，理当由家侍侯魏爷”说着替两个酒杯注满美酒，取过一杯送到我手里，举起另一杯道：“家祝愿魏爷以后每都不会寂寞”我哈哈一笑，仰喝了下去，依依替我夹了一筷子菜，柔声道：“魏爷尝尝，咱们这里师傅做的蟮丝确是不错”我送中，果然香鲜爽，她又给我斟满了酒，轻轻道：“家迹风尘为时已久，却从未见过象魏爷这样洒脱的，让家也跟着快活起来爷了这杯，家就为您唱只小曲”我举杯微笑道：“在下迫不及待聆听姑娘的仙音”她脸红道：“只怕有污贵听”纤柔清朗的歌声从依依里缓缓吐出，“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将暮，桃花落如红雨。劝君终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那边乐振翼已到了紧要关，曼曼似乎奋起余力狂野地迎合着他，两激动到顶点。

依依唱完后沉静下去，有些落寞，我叹道：“死既可悲，生亦无聊，李贺这首将进酒把江湖的悲哀刻画得木三分”依依垂默然半晌，终于还是轻轻说道：“原来魏爷是江湖中”曼曼喘息道：“爷，你真好，家刚才差点死了过去”乐振翼笑道：“谁让你这幺迷，我一见到你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曼曼大羞道：“你坏死了后家跟了你，不是要被你弄死在床上吗”乐振翼哈哈大笑，道：“心肝儿，我怎幺舍得”顿了一顿，又道：“曼曼，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双宿双栖了，到时咱们寻个隐秘地方，你就可以替我生个儿子”曼曼羞赧道：“谁要替你生儿子，我可不会”乐振翼得意得呵呵大笑。

我心中暗叹，的老被明的少玩弄于掌，虽然难以理解，但却随时都在发生，一面微笑道：“姑娘又何尝不是江湖中呢”依依吃了一惊，讶然望向我。我呵呵笑道：“你和我同样是身如飘萍，随波逐流，当然算得上江湖同道”她松了气，莞尔一笑道：“魏爷说的有理，咱们换过大杯，家敬爷三杯”那边曼曼下了床，“悉悉簌簌”的穿着衣衫，我笑道：“这样喝我可一会就醉了”依依幽幽地道：“今晚家很想大醉一场，魏爷，你能陪着我吗”我笑道：“姑娘吩咐，在下怎敢不从荣幸之至”曼曼推开门走了出去，我的思感跟随着她。依依突然放笑道：“家不过是青楼下贱子，怎敢当魏爷姑娘之称”我微笑道：“在下飘半生，年逾不惑，再不会以外在看，姑娘大可不必介怀”曼曼走进一个房间，一个年轻男跟了进去，低声道：“二姑娘，有消息了吗”曼曼并未言语，似乎点了点，过了半晌才道：“你把这字条传回去，我还要去陪着他。”那男的恭敬地道：“是，辛苦二姑娘了”曼曼哼了一声走了出来。

依依喃喃念道：“年逾不惑”半晌又笑道：“你一点也不象四十岁的，我不骗你”我笑道：“无论是什幺况，年轻都不是一件坏事，但若是年华已逝，在下也不会刻意挽回。”她娇笑道：“你说的话总是那幺有理，家再敬你三杯”潇湘楼现在正到了最热闹的时候，声鼎沸，丝管弦竹之音不绝于耳。我一面应付依依，一面在嘈杂声中紧紧锁住拿字条那男的脚步，随着他到了后院最角落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