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福建

教办事。”夜叉抿嘴笑道：“她真这幺说吗”我笑道：“我说的话你老是不信，不信问问月儿”月儿嘻嘻娇笑，夜叉瞟了她一眼，脸红道：“我没说不信”我又盯着她笑道：“圣教的大业虽然重要，可也不能让你把其他事全耽误了，你可有看得上眼的”夜叉偏过板起脸来，我连忙打住，她冷冷地道：“这是属下的私事，不用劳烦君费心”我疑惑的打量着她，夜叉一向大方，纵使不好意思也不会生气。她的俏脸笑起来的时候很是生动，现在却是冷冰冰的，看上去就有些森然。我心想定有隐，还是先问问金铃，便点道：“你带咱们去武库吧”夜叉板着脸在前面带路，耳边响起月儿轻轻的声音：“相公，她是喜欢你啊”我转瞪了她一眼，月儿嫣然一笑不再多说，但一路都笑吟吟的似乎很有把握。原来武库就在总坛处，夜叉带我们穿过大楼，不远处又是一座楼宇，原来是孔雀所在的青龙堂。穿过青龙堂，小道上便幽静起来。密林小溪，鸟语花香，足足走了顿饭工夫，才看见围墙圈起的一大片建筑，四周居然没有守卫，倒象是个避世的庄园。夜叉一路上说话很少，敲开了院门就告退了。开门的竟是个中年尼姑，看她的步伐身形，武功也不过平平，咱们报上姓名，随她走进庄园。

庄园内杂丛生，房屋旧，一副残败模样。屋宇众多，前后左右横竖林立，但大多数似乎都空无一，四周透着森森的味道。这尼姑不发一言，只带着咱们左转右转，穿房过屋，若没她带领，恐怕顿时就会迷路。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处大厅。这大厅异常宽大，空的竟好似个练武场，角落处放了一张木椅，当中孤零零的靠着个枯瘦瘪的老婆子，看起来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她闭着一双三角眼，也不知是在打瞌睡还是养，那尼姑合十为礼，又转身走了出去。

我和月儿对望一眼，走上去抱拳躬身道：“前辈”这老婆子睁开一双浑浊的小眼，喉中响了一声，沙哑着嗓子道：“啊，又来了，做什幺的”我恭敬地道：“前辈，在下寒梅，这位叫梁辰，咱们奉金铃教主之命前来。”这老婆子摆手道：“不对”我笑道：“哪里不对了”她冷冷地道：“金铃那小丫只传令说要来一个小伙子，没说还有个小姑娘。”这老婆子功力绝高，看都没看月儿一眼就已知道她是，我笑道：“教主是知道的，兴许忘了要知会您老。”她挥手道：“不对不对”又慢慢抬起来凝望着我，道：“你不知道圣教的规矩”我笑道：“什幺规矩”她的眼中起一丝光，冷冷地道：“擅武库者，杀”黑影一闪而没，我喝道：“当心”这老婆子的身形比清风长老不知又高了多少，瞬间一只枯的手爪已抓到月儿顶。幸好月儿早有提防，突然间曼妙的旋转起来，衣袖飘舞，超凡脱俗，只听“铮”的一声龙吟，剑气纵横，如意宝剑亮起耀眼的光芒，轻轻削向老太婆的肘端经脉。这老太婆喉间格格一响，仍然抓了下去，待到剑尖及肘突然间沉肩垂肘，前臂划出个优美的弧线便避开了剑锋，手爪却已触及月儿的顶。这一招好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我心中一惊，吉祥化作一道长虹脱手飞出，带着一下凌厉的空声，闪电般刺向这老太婆的背心。

月儿吓出一身冷汗，在紧要关猛的向后倾倒，足尖一点贴地飘了起来，手上全力施为，瞬间绽放出九朵剑花，如意劈空时竟没了声音，只是待剑招划出后才响起尖锐的呼啸。

那老婆子轻飘飘的回身腾起，毫不费力就闪过袭来的吉祥剑和月儿的剑招，望向我的眼光中充满讥诮。我倾身探手圆腕一抓，风驰电掣的吉祥剑好似被根无形的丝线一拉，又倒飞回我手里。月儿落到我身旁，已是气喘吁吁，花容失色，那老婆子象壁虎一样稳稳贴在墙壁上，冷冷地道：“原来是御剑术”我把月儿搂来靠在身上，一面调理她散的气息，一面道：“我不管你是真是假，你若再对她出手，我一定杀了你”老婆子轻轻跃了下来，落地时就好似二两棉花，却凝气闲，渊停岳峙，丝毫不露绽。此刻她站得笔直，目中光充足，竟丝毫不觉矮小苍老。她淡淡地道：“你杀的了我吗”我轻轻推开月儿，慢慢迎了上去，凝视着她缓缓说道：“你可要试试”这瘪的老太婆实在是位惊天动地的绝顶高手，月儿知道自己的武功和我还有段距离，只好留下来关切地注视着我，心中懊悔平里用功不勤，不然夫联手合击的胜算要大的多。老太婆静静的看着我走近，突然沙哑道：“想不到金铃那丫竟会被你这个小毛给迷住”我心中疑惑，不知这老太婆又如何知晓此事，莫非她是为了金铃才要除去我我摇道：“教主是何许也，岂会被迷惑，能令她迷恋的只有世间的真。”老太婆喉间又“格”的响了一声，态似乎颇为不屑，晒道：“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便知有没有真都是一样。”我淡淡地道：“可是咱们都还未老。”老太婆呷呷一笑，上下打量着我，又慢慢说道：“现在你认为老身所作所为是真是假”我望着她平静的说道：“无论真假，金铃要杀我都不会借别的手。”老太婆闻言嘿嘿一笑，微微躬身道：“老身阿苦婆，参见君、妃”我静静地望着她，半晌才道：“阿苦婆，你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阿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