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陵

和李佛谈话前我也许会怪雷霆为什幺不派保护自己的公子，现在才知道地方上没敢动他。前面就是雷府，月儿走上两步，轻轻叫道：“雷公子”雷霖混身一震，慢慢转过身来，果真是温润如玉，白皙的面庞此时微微有些泛红，双目却如朗星般闪亮起来。月儿似乎娇羞的略微垂下去，俏脸飞上两朵云霞，更是娇媚动，雷霖踏上两步，躬身抱拳温柔的说道：“夫唤在下吗”月儿轻轻地道：“请问公子可是雷府少爷雷霖”雷霖的脖子似乎也有些发红了，双手微微发抖，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无比温柔道：“不敢，在下就是雷霖。夫有什幺吩咐”月儿略微点了下，道：“雷少爷”雷霖忙躬身道：“雷霖不过凡夫俗子，夫万莫要如此称呼”月儿不由掩嘴微微一笑，雷霖顿时目瞪呆，月儿垂道：“贱妾有一事相求”雷霖躬身道：“夫但有吩咐，雷霖当竭尽全力”月儿点道：“我家相公想见雷老爷一面，贱妾想麻烦公子替我们转告一声”雷霖怔了一怔，道：“在下马上去唤我爹”转身就要往家里跑，月儿笑道：“公子且慢，我家相公在全福客栈天字小院等候”我和月儿回到小院，月儿道：“爷，咱们会不会弄巧成拙，雷霆若是召集手，不是惊动更多”我笑道：“雷霆该知道，若咱们有歹意根本不会如此打惊蛇，只要他还有点见识，应该会瞒着旁宝贝儿，刚才相公想到个修炼剑的法子。”月儿好道：“爷想到什幺法子”我笑道：“爷是看你施展天魔妙相想到的你的天魔妙相已到了炉火纯青、融会贯通的地步，有时甚至一颦一笑都不由自主地展现出来，但这还不是最高的境界”月儿点道：“贱妾最近对此心法的运用的确灵活了许多，但却似乎找不到继续完满的途径，进步很小贱妾却不知这和修炼剑有什幺联系”我将她轻轻搂住，点笑道：“上次爷说过，剑不过是身体的延续，剑就是心的应用。心主宰体一切活动，却又贯穿于任何活动的始终，既包含万物又置身于万物其中，运行不息，变化不止。爷刚才想到的是修炼心的法子，却也是修炼剑的法子。”月儿喃喃道：“借修炼心来修炼剑”我亲了她的脸蛋一下笑道：“宝贝儿，心是高于剑的，你本末倒置了”月儿在我怀里撒娇道：“爷快告诉贱妾嘛”我笑道：“若光从剑道手，难免诸多限制，就好象从两丈的高台望去，所见难免有限；但若从十丈的高台望去，视野就要宽许多。局限于剑，就好象只是两丈的高台，放眼于心，才是咱们的十丈高台”月儿嗲声道：“爷把贱妾的心都说的痒起来了家现在不知该如何完满呢

”我笑道：“宝贝儿莫急，你的完善之道既需要有个过程，也需要一个顿悟”看了似明非明的月儿一眼，接着道：“前评论读书曾有妙语道：学书者始由不工求工，继而工求不工。不工者，工之极也。初起阶段的不工，是能力有限而不得不然，最后阶段的不工，是技艺湛而反求天然。”月儿点道：“若是连最后一点做作也去掉，那天魔妙相就会化为无形，那就是所求的天然境界了”我点笑道：“不错，若是天然浑成，根本就没能抵挡，也没愿意去抵挡。”月儿媚笑道：“贱妾知道爷的意思了，爷的摄魂大法和贱妾的天魔妙相根本上是没有分别的，都是修炼心的最好途径只是爷还要给贱妾说说顿悟”我笑道：“顿悟怎能说得出来呢相公只能借前的智慧向你描述那境界，五灯会元上记载有青原惟信对禅的体验过程，道：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了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他所谓的这三般见解，昭示了禅悟前后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即所谓的真我、真心、本来面目从遗忘到觉醒的过程。你现在正处于见山不是山的境界，所以有时自己也控制不了天魔妙相的发动。”月儿搂着我的颈项道：“爷，贱妾知道了这境界，却对如何达到这境界更糊涂了。”我笑道：“只要能做到形真而圆，令而全，你就是在往这路上往前走”月儿点应是，呆呆地问：“爷，你悟了吗”我哈哈大笑道：“爷还差一点，就差一点”脚步从院门处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道：“天雷帮雷霆求见”我和月儿迎了出去，只见一位中等身材、身形魁梧的青衣中年男子站在院中。

那中年态威严，上下打量着我和月儿，我淡淡与他对视，眼邃而充满磁，雷霆不由略微避开了眼光，我微微一笑道：“雷长老请进”雷霆并未露出讶然色，想来从自己儿子表现已知道是教中来，跟在我身后进了客厅，月儿奉上香茗，我笑道：“在下圣教寒梅，为求隐秘，让贱内借令郎知会长老，请长老恕在下冒昧”雷霆冷冷望向月儿，显然对咱们此举不大满意，月儿恬淡一笑，顿时仿若百花齐放，说不出的怡然动，却又隐约有化解雷霆诧怒之意。我暗赞一声，雷霆老脸微红，急忙转过来。我笑道：“雷公子只需要休息两三个时辰即可恢复，长老不用顾虑。”雷霆默然了一下始道：“恕在下愚鲁，并未听闻教内有公子此。”我微笑道：“不错，在下出道尚不足一月。”一面掏出师娘给的令牌，递给了雷霆。

雷霆接过仔细察看，讶异道：“这是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