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5）

和我都没有同意过这件事。所以你的这种行为基本会以拐卖儿童罪来处理，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的表越来越严肃，给父亲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他听完以后不断左右迈着步子，眼闪躲片刻后，竟然罐子摔的冲我喊了起来。

“那那你去告我啊，我看你是不是有本事把你老子送进监狱去”

“我以为我不敢”我毫不犹豫的踩着他的话尾跟了上去。

“我那天带着刀连都敢捅，还怕和你上法庭还是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感。你觉得我对一个五岁就把我送的父亲能什么感我现在坐在这里和你谈，无非是还想着我们之间那点血缘关系罢了。”

我故意说的很伤，这完全处于孩子般的报复心理，知道真相后，我一直都想让他尝尝这种被亲伤害的滋味。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彷佛在看一个陌生，我心想这眼就对了，如果你不把我接回来，咱们可不就是陌生。趁他膛目结舌的关，我又继续加重力度。

“还有你想和她离婚无非是因为你认定她婚内出轨，可你有证据么整个小镇的都没有证据。但是爸，你婚内出轨，我倒是亲眼所见的，就在这家里。要是真上了法院，我保证你净身出户，你信不信。”

说这段话时，我故意压低了嗓子，她依然没有其他的动静，只是在听到父亲婚内出轨时又试着收紧抱住我的双手。

“你小子居然居然在威胁我么”父亲看我的眼已经彻底变了，我现在的样子在他眼里可能是个魔鬼吧。

“爸，怎么想是你的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于于理，我都不可能放弃她选择跟你生活。这些年她过的太辛苦，说到底都是我们父子俩的错。离婚后，你有曼文阿姨，那她还能有什么，她会自杀你信不信，我是绝不会让这种况出现。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待在她的身边。对于这点，我说到做到”

我软硬兼施把他绷紧的经又松开，我要让他知道，这场争夺战不仅是她要赢而是我和她要赢。

这时身后的她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心思，缓缓松开手臂接着并肩和我站在一起。

“俊和，我知道之前的事伤了你的心，但我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这么多年下来，我也明白彼此之间早没什么感。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能没有儿子，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夫妻一场，算我求你了。”

父亲看着我们，嘴唇微微颤抖，那一刻他眼中的绝望和无奈扩撒到了全身，整个彷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你们，你们哎，可他也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你们离婚以后，我依然是你的儿子，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等你老了以后，我还是会给你养老送终的，毕竟我永远都姓白。”

父亲既然已经松，那我也没必要再那么咄咄了。对于一个卖子害妻的男，今天我自认已经选择了最大度的流方式。

面对我们母子俩的决意，父亲维系多年的心之围墙开始土崩瓦解，他的表在困惑，痛苦，犹豫之间来回变换。在长久的沉默后，我的耐心再次耗尽，吸一气后，双膝跪下。

“您给她自由，我守她余生”

她在听到这句话后，明显打了一个激灵。右手忍不住抓住我的肩膀，用力之大，甚至让我有些吃痛。

父亲的眼眶逐渐出现闪亮的光点，原本复杂的绪慢慢融合在了一起。那是我唯一能真正看出父亲尊严的眼。

他不甘心失去我的抚养权，但又欣慰于我的成长。

“明早十点，你带好东西，我们去民政局，儿子就跟着你吧。”

他的语气自然是失落的，可也有着难以言喻的轻松。毕竟明天开始他再也不用负重而行了。

父亲说完，起身就往门走。我跟着他直到大门打开才在他的身后轻语。

“爸，曼文阿姨是个好，您帮我和她说一声，这辈子我是没机会做她的儿子了。不过你们都还算年轻，我希望你们能有个新的孩子，开始新的生活。”

父亲回过，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但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大步离开了这个纠缠了十多年的家。

看着父亲离去的那一刻，我从进门起就奋力伪装的成熟终于暂时消退下去。

心开始变的有些怪，一个原本应该高高在上的突然成了你的手下败将，甚至毫无还手的余地。

对此我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快感，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凄凉。我不知道是不是血亲的关系起了作用。

我只知道自己从这一刻开始生命中可能再也不需要父亲这个角色了。

所有的这些负面绪在转看见她时，立刻就都烟消云散。我们隔着沙发互相凝视，可谁也没有开说话。

刚刚的会面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彼此都忘记了这五个月来的尴尬处境，可现在夜色已经降临，四周寂静一片，彷佛刚刚的父子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