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
凡诺到底是会帮我们一把,还是早就不在我们身旁?可能他也无法逆转自己的设
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死去。真是这样的话,他会为我们哭泣吗?那景象也
不错,但比起期待这种带有戏剧味的悲惨结局──凡诺的部分还希望渺茫──,
我应该先学会自救。
好消息是,在那之前,我们应该会先学到凡诺常使用的那一系列幻象。我把
这些推论都讲给小傢伙听,并提出乐观的结论:「到时候,我们距离目标铁定不
算太远。虽然我不确定幻象能做到什么地步,但至少就目前看到的,那可是非常
了不起的技术。」
如果传递术素真像凡诺描述的那么简单,和幻象配合,我和小傢伙的外貌根
本就不是问题了;希望凡诺在设计我们的外形时,有考量到这点。越是想到后面,
我就越没有自信;所以又一次的, 我的话只停在讚美、乐观的部分。
至少能理解我最初想法的小傢伙,眼中的光芒扩大一圈。在和他谈到这类话
题时,尴尬远比我最初想像中要少得多。
而要小傢伙了解
类,我即使有点不愿意,也一定会和他讲到战争。首先从
政客们的钩心斗角开始说起,而主要的高
段落通常都是某些
花功夫去谋杀几
个特定目标,然后哪个被
急的民族就会去积极屠杀另一个民族。在这样的过程
中,
役、劫掠、压榨和洗脑等手段,通常是绝不会缺席。
小傢伙边听,边把自己的膝盖给抱得紧紧的。这些内容是挺重
味的,而我
们毕竟不是
类;即使一出生就接触,也无太多不妥。我所描述的,每个国家─
─无论先进与否──在某几个阶段一定会经历到,之中有很多还不是过去式呢。
凡诺为我们注
的知识里,有大致包含这类内容;即便是看来非常温和的小傢伙,
也对这类资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所以反感也更为强烈。
起初,为了配合我,小傢伙会边听边点
。而过没有多久,他就会坦承自己
没法听超过半小时,并希望我换下一本书;在感到困扰时,他眼中的光芒会变得
上平下圆,有如半个月亮。光芒比流星还要複杂,我想。一但他的眼睛有新变化,
我也会变得不想读书;有如在美术馆或博物馆看到极为新奇的东西,总想驻足欣
赏至少一分钟。
有好几次,我把几张光卡啣在
中,在他的面前晃啊晃的。这不是为别的,
纯粹就只是好玩而已。和我想的一样,他对光卡也很有兴趣。我给他其中几张,
去照亮几本有大量
图的书。
小傢伙也喜欢我教他玩的游戏,就是随自喜的喜好排列光卡和书本。我承认,
这种活动有些单调,其实不比堆积木要来得有感觉。如果是我自己 一个
玩,倒
还没问题。现在,我身为前辈,却只能提供给他这点东西;当然,凡诺的责任比
较大,而负责讲解游戏规则的是我。我越是一脸正经──又试图把这游戏的趣味
放大──,就越是感到羞耻。
小傢伙点两下
,眼中的光芒又再次扩大,「类似室内设计。」他慢慢说,
「也有那么点像是
花呢。」
这些形容,我先前都曾经用过。这表示凡诺为我和小傢伙注
的知识,有很
大的一部分是一样。所以我只是注意到,并没有感到太惊讶。而确实的,我松一
气;这显然表示,我们之间的
流会比许 多
家的任两名孩子都要来得简单。
我允许他在旁边把玩这几张光卡,但也不忘提醒他:「你应该花更多时间吸
收新知。」
虽然这么说,事实上,我常常随他在一旁活动。小傢伙不是那种能够一下读
书超四小时的孩子,所以当我翻阅第二本厚重的历史书时,他已经走到稍远处。
一如我先前一直强调的,图书室内能玩的东西实在不多。而积极模仿我的小
傢伙,先是把几本书给叠高,再去研究那团在角落清理髒污的软体生物。先用手
指轻戳,再用书角和书背去磨蹭牠;他已经做的比先前要大胆一些,但还是比我
前阵子对待牠的方式要温和许多。
软体生物不会视小傢伙为威胁,而当牠去追逐一只小虫──我猜是蚂蚁或蚊
子──时,小傢伙又吓到差点跌倒。而他即使真的跌倒了,也不会哭;在拍拍膝
盖和
,他会把注意力放到下一件好玩的事物身上。我想,他应该是一个够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