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53）

说，城内没有任何雕像比他有趣。小傢伙的身上，藏有古

今艺术家试着捕捉的美感。再说，有些认为鼻子大的男很帅，有些男认

为腰细的很美；而另一些地方的男和则具有与前述完全相反的审美观

──扯这些就偏了，我想，在心里猛摇；接受现实吧，我们不是类，与前述

的形完全 不同。

有不少现实看来是无法改变的，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该对一些必然会经历的

挫折有太多绪起伏。如此追求理和效率的思考方式，不是正常的风格；而

比起追求符合平均值的个，我该做的，是将这一切对自己和小傢伙的负面影响

降到最低。

「别气馁。」我说，抬起，「我们的内在都与类很接近。好消息是，有

不少类根本不重视外表，只欣赏内在。」

「真的？」小傢伙问，眼睛闪烁一下；这种瞬间明暗的变化，应该是他在眨

眼，我猜。

「当然！」我点两下，说：「不然类应可无法建立够大规模的组织和国

家。」这种理论听来有点像是在瞎扯蛋，而我自认还算合理。小傢伙除了用力点

外，眼中的光芒也扩大一圈；我一看到鼓励奏效举，便试着再举一些例子。

尽量把社会中的各种真实现象讲给他听，虽然长相丑陋的一流艺术家和君王

并不特别多──何况后会因为他们的才能或血统，而选择美化他们的外表──

而多强调一堆在技艺与个上是如何被肯定，绝对是正确的。暂时还不需要跟

他讲到一些空有外型，却表现无能、给周围的带来极大伤害的故事；我担心

──也许神经质了一些，但绝非不可能──造成他对拥有美好外表的非常仇视；

培养出一个格极端的傢伙，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

「总之，」我咳一声，赶快做结，「拥有美德和才能才是最重要的。具备这

两样东西，就有机会变得受欢迎。当然，能完全略过外表，只看内在的并不多，

但我想，一万个之中至少能找到一个；再不行的话，十万个、百万个中，

至少会有一个！」

「这表示──」小傢伙低着、抬高双手，说：「一万个之中能有一个的

话，十万个之中或许就有十个了。」

「就是这个意思！」我说，语气近叫卖商，表却非常僵硬。一直悲观

下去实在很难受，所以我们试着反抗，像个叛逆期的孩童；结果就是导致绪往

另一个方向发展，还高昂到一个有点古怪的地步。

而在假设之上进行更多乐观揣测，真的会让骨子里发出不只一阵寒的感觉；

好像使悲哀又裹上数十层铅灰色，离理想中的多彩光芒极为遥远；我希望，这一

切在未来 十年内不至於真的压垮我们。

小傢伙迫不及待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找？」

「等我们长大。」我说，用右前脚轻拍他的，「大概至少要两年吧，所以

先别急。在那之前，我们多学习一些常识，最好再培养一些能吸引类的技能。」

「比如说？」

「烧菜、打扫、治病，大概就──」

「应该不只这些吧？」

「当然不会只有这些，类可複杂的咧！」我说，转身面对楼梯，「反正

这里多的是书，我们可以边查边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