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袅袅歌声

宋归尘将中的都拿了过来放在杜青衫身下。

“你先躺一躺，我这就将柴火燃起来，咱们今晚吃烤山，想吃就不要睡着。”

“知道了。”

宋归尘虽然识得几株药，但此时夜黑风高，要去采药不太现实。

她也知道，杜青衫发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饥饿导致的，昨他将仅有的面饼留给了自己，今早两也只是喝了个汤饱。

她快速地烧了一堆火，处理了尚在喘息的山。

不多时，杜青衫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油滋滋的声音，闻到了香味，甚至还有花椒的麻味。

只是他的眼皮实在沉重得睁不开，只得在心里不甘地一叹，小尘烤的山，光是想想，就是间美味，可惜……

“要卷珠帘清赏，且莫扫，阶前雪……”

香和油香之外，一声轻轻的歌声低吟哼着从未听过的调子。

这曲子别致，词也写得雅，杜青衫以前从未听宋归尘唱过。

他强睁开眼，只见火光之处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孩子，杂的发甚至还没有他的长。

此时，她正哼着歌专心地烤着一只油光可鉴的山。

是因为快到杭州，所以她的心变好了么？

没等杜青衫想明白，宋归尘已经走过来，将烤好的山分成了均匀的两半，递了一半给他：

“吃吧，今天咱们不用省着，我刚才留意了，山中能吃的东西可多了。”

见杜青衫只是笑，却并不伸手接，宋归尘心一沉。

耐心地坐下来，将腿放到杜青衫嘴边。

“我说，咱们距离杭州就一步之遥了，你这时候倒下了，岂不是亏大发了。”

杜青衫咬了一，霎时唇齿间久违地被香包裹，鲜美的味道霎时熨帖了五脏六腑，花椒的麻味让他生出一丝恍在云端之感。

两你一我一，很快一只山被二吃了个净净。

肚子里有了东西，宋归尘满足地和杜青衫一同靠在石壁上，拍着肚子看着还在燃烧的火堆。

“你方才哼的是什么曲子？”

杜青衫也不像方才那样虚弱无力，没话找话地问宋归尘。

“嗯？”

“就那个‘且莫扫，阶前雪’。”

“哦，那是我师父填的词。”